命威脅?即便後面趕上的自己兄弟不對自己動手,後面還有更森嚴的軍律……既然被恐懼逼上了這條路,想活命,自己所有同袍的兄弟都會是自己的死敵!所以面對當後續源源不斷的敵人增援上來,呼喚,勸誡無濟於事,沒有分毫遲疑,瞬間換來回的是已成驚弓之鳥的自己戰友調轉噴薄的槍口和罪惡的子彈!
“喝啊——”次第一聲聲絕望的獸嗥,震懾了整個危險動了攻擊。濃濃硝煙,沒有任何東西幽暗照明裡,尋聲轉體過來的部分敵人瘋狂獸嗥著就衝,身後短崖上、短崖邊緣的敵人扣動了扳機。在一方殘忍嗜血,一方難以置信的彼此眼眸裡,持續兇猛噴射的簇簇赤紅搶焰在幽暗的夜色中一刻不停,持續迸射出朵朵飛散的猙獰妖冶。後續增援上來的數個敵人,就這般在我碧綠的眼眸裡,痛哭不甘的劃拉下去。正如四起的瘟疫,迅猛將嗜血的瘋狂,恐怖的絕望揮灑了下去。生與死的煎熬,人性與鐵律的碰撞,同樣在尚能稍稍保持理智、嚴密鐵律的後續增援敵人心頭驟然激盪開來;憤怒、絕望、不甘、懊喪,適逢劇變,求生的無限渴望的激下,驟然吞沒了一切理智與自矜!
還是那句話,面對已經不分敵我,炸了營,瘋狂自相殘殺的自己戰友你會怎麼辦?用自己的生命去重新贏得被所謂的戰場紀律無情砸了個粉碎最基本的信任?雖然不乏這樣逆流搏擊的冥頑不靈者,但在自己生命為前提條件下這對於一個集體而言無疑是一個笑話。那還能怎麼辦?殺!用瘋狂者的鮮血驚醒瘋狂者。這是唯一最直接,最有效,最可靠,最可行的方法;但同樣是最愚蠢方法!當六連用自己的優秀與驍勇,用生命撞破了這條心理堤防;這一幕殘酷的悲愴便已經無可避免!
“喝啊——”
“斯咧伊!”
剎那,其上瘋狂敵人帶動了嗜血瘋狂的後續增援敵人,在短崖下,短崖邊緣,沒有分毫遲疑的抬搶就對給了自己無比驚駭的已經炸了營的敵人扣動扳機!彈簇在交錯對撞,血肉在彼此橫飛。紛繁糟亂的戰場,霍然就像炸開了高壓鍋,滾燙火熱間,爍爍的赤灼,橫飛的鋼雨,眨眼便充斥了剎那前還彼此並肩的敵人戰友彼此雙眼!幽暗中,猝然炸響,亂作一團,熾得耀眼的蓬蓬槍焰下;血肉像一簇簇炸了瓶的番茄醬汁,在‘噗噗’著實中的裡揮灑出一蓬蓬連綿不絕,觸目驚心的嬌柔豔麗!獸性與獸性便在這從來就是叢林法則主宰一切的悲慘世界裡,不死不休,不共戴天,恐怖殘忍。這是瘋狂對瘋狂的滅絕絞殺,同樣也是殘酷對殘酷的無情鎮壓。不過短短數秒,急促慘烈的接火中,身居其上開闊之地的瘋狂之敵便在其下同樣被逼瘋狂絕情殺戮的數百戰友交叉火力下,自相殘殺加無情絞殺身殞數十人。其下佔據絕對優勢火力、兵力優勢的敵人同樣難以避免被陷入瘋狂溺死反撲付出十數人傷亡,一輛充作掩體Bmp被自己兄弟Rpg擊成重傷的沉重代價。再加上,暗中窺準了不時來上一簇的我們渾水摸魚,將我六連3個先鋒戰鬥小組成u形散兵線包圍的敵人幾近又換過了一茬。
此時,衝過了緩坡的陶自強突擊車組,找準了下坡口,橫空從陡峭的短崖下一躍而下;其下敵人一片驚呼慘叫,瘋狂攢射裡,在狹長的4號公路上掀起了腥風血雨。而用血腥霹靂手段,也終於在深陷狂暴,勿分敵我的嗜血狀態中,被自己兄弟的鮮血驚醒了過來!大難臨頭,一切賜予起其無限恐怖的是我們;一切導演這自相殘殺慘劇的還是我們!面對揮之不去的噩夢,一種是慄慄自危的驚惶失措,而另一種就是瘋狂徒勞的以死相拼!當理智鎮壓了瘋狂,當殺戮血洗了抗爭,所有的苦,所有的恨,都歸積在了我們的身上;從六連賦予起噩夢中驚醒了的敵人,暴出的是更滔天的氣焰和更嗜血的瘋狂!
精銳的敵人反應不算慢,數秒慘烈對射,殘殺間,隨著下面援軍迅猛衝了上來,密集的火力驟然剿滅或壓制了陷入自相殘殺的瘋狂敵人。一聲源自Bmp…1k指揮車上臨時迅即架上的喇叭裡,一個威嚴憤怒的聲音驟然隨著迴盪山峪的巨大音量,蓋過了所有敵人的怒喝、爆炸和槍響:
“得萊託!得衣伉!脫次基!空丟薩斯提耶嘎恩!霍——”
“砰!”驟然一聲dragnov清鳴,通透了整個山峪,又一朵妖冶醒目的豔麗驟然應聲綻放,揮灑一瞬凝聚生命畢生精華的剎那旖旎。深藏在濃夜裡的邱平細碎的桀桀獰笑著,驟然在敵人難以置信裡,再度傳來了老甘字正腔圓的聲音:“康提伊!魯——”
“砰!”邱平一聲清脆,默契的迅將老甘的喊話半道截去。終於意識到我狙擊手就在側近的敵人稍稍冷靜之時,驟然在死的威脅下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