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實現著他成為一名優秀軍人的夢想,也不會在服役期滿後面臨回鄉務農的尷尬處境。這也是我初到時,老鄧和廷鋒跟我鉚上的根本原因。當然不打不相識,也由這我和老鄧、廷鋒成了拜把子的兄弟,而他就是我這輩子最尊敬的大哥。連長總批評我們三排江湖氣太重,不像現代軍人,我卻總是暗自笑著;廷鋒、老鄧和我都是習武之人,習武的人難免沾染著些帶有封建商標似的江湖習氣。而這大部分還是因為蔣紅軍在我們間調劑的功勞。我永遠也忘不了這個比我大上一歲的大哥,面對著他我總有說不出的愧疚。
透著漸漸稀薄的霧氣,守在便道口旁緩坡上的敵人暗堡現了我們,藉著朝陽的晨光他們相互一聯絡,迅偷偷撥開做用木板或小石塊堵塞偽裝的射擊孔,向我們瞄準了,他們很有耐心也很狡猾,並沒有急於一時將我們的頭打掉而是要讓我們全隊拐彎進入了他們有效射界後,藉著還沒上到山坳最後一段短短5、6o米的狹窄便道向著我們猛烈射擊,那樣我們避無可避,面臨的只有被全殲的命運。敵人的算盤打得到滿精明,而我們同樣也渾然未覺,但幸運的是鎮守無名高地的戰友及時現了我們。( )
激戰之字迴路(上)
“小心!”正在無名高地上用望遠鏡觀察敵情的第三偵查大隊隊員唐展看見了我們,情急之中大喊了一聲。 //山間的回聲很遠……
這一聲彷彿是引爆了炸藥桶似的,驟然間緩坡上散佈的火力點齊齊向我們開火了;呼嘯的子彈帶著死神的獰笑,如一陣暴雨似的向我們砸了過來,而我們正在那不足一人多寬一側就是深淵的盤山便道上行進,避無可避!
關鍵時刻,蔣紅軍一把將走在最前面的丁光忠掀倒,懸掛在半空中,戰友們迅臥倒並死死抓著山體一側的岩石,讓丁光忠別掉落了下去。就在此時走在隊伍前面第二個來不及臥倒的蔣紅軍中彈了!
數顆子彈穿透了他的胸口,蔣紅軍頹然跪倒在地,但就在瞬間他彷彿是傾注起萬鈞之力似的掛在肩頭的‘6o火’瞬間抗起,“x你媽!”我彷彿聽到了他的一聲怒吼,一火箭彈帶著他的希望和憤怒呼嘯著瞬間準確砸在了敵人緩坡上扼守著這盤山便道的暗堡上,敵人的暗堡瞬間息火了。但瞬間又一陣瓢潑似的彈雨刮了過來,他渾身一顫,即便隔得很遠我似乎看到了數個凌空爆裂出悽麗血花。
“班長,班長啊!”掛在半空的丁光忠聲嘶力竭的哭喊著,兩手兩腳都懸空著,努力伸直雙手想抓著近在咫尺的蔣紅軍,但卻什麼也抓不著,就在此時敵人的槍聲又響了!
淚眼模糊中,蔣紅軍第二次中彈跪著一頭栽在地上,但他猛得奮出渾身的力氣和精力又從背彈具中抽出枚火箭彈裝了進去,匍匐著向上側身一揚,“轟”的一聲,彷彿都要把我們的心都給炸裂了似的,一火箭彈又一次把另一個向我們射擊的敵人暗堡給打息火。在這個時候我才瞬間反應過來,積澱在心底裡所有的情感彷彿都如巖流似的噴了出來,千言萬語就只匯成了一句不成話的話:“紅軍!紅軍……”我流著淚大聲呼喊著,匍匐著飛快向他爬來,就在這時敵人的子彈到了!
沒有理會我們的哭喊,迅即間蔣紅軍身上彷彿壓著萬均重擔,但他仍然奮起了生命裡最後的力氣和精力,在生命垂危的最後關頭竟然奇蹟般的用我們難以想象急又從背彈具裡抽出枚火箭彈上好,渾身抽搐著艱難跪起奮力再次舉起了‘6o火’對準了最後一個能向我們射擊的敵人暗堡,用盡畢生氣力大呼道:“兄弟們……衝啊!衝!”
瞬間“轟!”又一聲巨響,對我們最後最大的危險暫時清除了。蔣紅軍第三次中彈,壓在心底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倒了下去。就在那一刻老梁大吼了一聲:“拉!”我們一齊用力把丁光忠馬上拉了起來,丁光忠一被拉起便來不及悲痛,瞬間割斷了身上的登山繩,抄起蔣紅軍身上的爆破筒,流著淚大喊著:“殺!”便向著山坳猛撲了過去!
“衝!”我心頭滿是悲憤匍匐著大喝了聲。
“斷繩,跟我來!”老梁同時命令著。
剩下的同志瞬間拔出佩刀來將捆在身上登山繩割斷,和著丁光中憤怒的吶喊,大聲喊殺著迅向山坳衝了過去。
“老廖,我指揮。紅軍交給你了!”老梁從匍匐著我的身上一躍而過,囑咐道。
我點點頭,待身後的戰士從我身上躍了過去,就飛快起身奔到蔣紅軍側近一把把他抱在懷裡。此是蔣紅軍已經面色慘白紫,渾身是血,到了生命的最後一息。
我慌忙從身上要取下三角巾想給他止血,並在他耳邊大吼著:“紅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