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個夢,沒事……我再打一次吧。”
遠處,辛副司令已經上車走了。萬霸天臉色鐵青地看著跑過來的李參謀。
“他說他做了一個夢。”李參謀跑到萬霸天身前,儘量壓低聲音。
“做夢?”萬霸天不可思議地望著李參謀,又望了望遠處正朝這邊走過來的小黑。
“他就是這樣說的,大白天怎麼可能做夢呢,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有點神經……”
“你放什麼屁?”萬霸天打斷了李參謀的話,“你他媽才神經了,帶他去衛生隊看看,部隊帶回。”
衛生隊的幾個獸醫拘於野外醫療條件有限,忙活了半天,也沒查出小黑有什麼問題,最後只得問小黑哪裡不舒服。小黑說頭疼。獸醫開了點去痛藥和鎮靜藥,就讓小黑回去了。
第一卷 第八章
馬成去大隊部開會的路上,又碰上老冤家劉一豹。
劉一豹老遠就向他揮著手裡的帽子。
“部隊帶回的時候,你們比兔子跑得還快,你忘了拿你的帽子。”
劉一豹拿著的,正是那頂寫著“死老二”的迷彩帽。
馬成轉身就走,被劉一豹攔住。
“你小子想抵賴,門都沒有,老子等你半天了。”劉一豹說完搶過馬成頭上的帽子,將“死老二”帽子扣在他頭上,然後朝大隊部跑去了。
馬成摘下那頂帽子,狠狠地扔在地上,正要轉身回去找頂帽子的時候,遠處副參謀長徐春來那顆缺少植被遮蓋的閃亮腦門出現了。
“馬成,你狗日的還磨蹭嘛呢?辛副司令都到了,就等你一個人,跑步。”
副參謀長徐春來是天津人,口音很重,罵起人來就像在說單口相聲。
馬成只好向前走去,一個早就盯著他很久的路邊糾察攔住了他。
“同志,辛副司令在裡邊開會,請你注意軍容風紀。”
馬成氣惱地說:“我的帽子被一連長搶走了,你讓我先進去再說。”
糾察一點也沒給他面子。“軍容不整不得入內。”
馬成看見徐春來又在向他張望,只好迴轉身,撿起那頂“死老二”帽子,戴在頭上,拿手擋著前面的字,趕緊溜進會場。
劉一豹坐在會場進口不遠,見馬成戴了那頂帽子進來,咧開嘴樂了。馬成緊挨著他坐下。徐春來向蘇副司令報告完畢,下達了“坐、脫帽”的口令,會議開始。
辛副司令宣佈千里綜合對抗演練將在今晚開始,接著萬霸天宣佈了各連在演習中的角色和任務。接著,就由代表紅藍雙方的連隊主官上臺宣讀決心書。
代表紅方參演部隊表決心的是一連長劉一豹,剛才領導在臺上講話的時候,劉一豹一直在下面全神貫注地熟悉稿子,根本就沒注意坐他身邊的馬成早就將放在腳邊的帽子調了包,這時聽到萬霸天點他的名字,拿起腳下的帽子,看也沒看,就戴在頭上,動作如肉條令一樣規範地跑上前臺。
劉一豹向主席臺敬完禮,轉過身,又朝前方的開會人員敬禮,還沒開始念稿,臺下哄地一聲笑了。他帽子正上方“死老二”三個黑字實在太醒目了。
劉一豹不知臺下為何發笑,本想脫稿演講,這時被人一笑,心頭就沒底了,照著稿子讀起來。這稿子是號稱特種大隊第一才子的一連指導員王有才寫的,句式如排山倒海,慷慨激昂。劉一豹沒想到,他講的越帶勁,臺下的笑聲就越激烈,連萬霸天的喝斥也沒能阻止大家的鬨笑。而他的搭檔王有才用手指著自己的頭,這個怪異的動作也沒讓他明白啥意思。
劉一豹不敢唸了,趕緊草草收場。向主席臺敬禮的時候,萬霸天顧不上辛副司令在場,向他厲聲吼道:“你戴的什麼破帽子,你們一連也這麼稀拉,成何體統?”
劉一豹摘下帽子一看,臉瞬間漲得通紅。慌慌張張跑下臺,回到後面坐位時,先前坐在他旁邊的馬成已和別人換了位置,這時正拿著自己的帽子,向他詭笑。
“嗚……”淒厲的警報聲響起,一群荷槍實彈的外國軍隊從車上衝下來,將荒野中一座殘存的古城堡圍得水洩不通。幾個攜著長槍的狙擊手迅速奔向附近的有利位置。
一個人質被五花大綁吊在城堡上的露天天台一側。一張鬼臉一閃,又飛快縮了回去。漫長的等待之後,那張黑臉再次探出頭時,槍聲響起,狙擊手報告。
“我擊中他的頭部了。”
微光中,露出狙擊手那張標誌性的黑臉和瘦小的身軀。就在這時,鬼臉又出現了,寒光一閃,繩子被一把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