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門前。
“宋先生請你進去。”一位員工對夏陽道。
夏陽走向宋祺的辦公室。夏陽推開宋祺的門,宋祺坐在沙發上玩著懷錶,和第一次見到宋祺一樣。這是在恥笑夏陽當初有多傻嗎?“宋祺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夏陽厲聲問。
宋祺看著懷錶,“我要等到你上癮,離不開鴉片的一天。”
夏陽氣得上前,指著宋祺,“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夏陽突然想到,宋祺不是也抽了嗎?“你不是也當著我的面抽了嗎?”
宋祺一聽,笑了,“夏陽,我以為以你在情落海上的地位你一定挺聰明的,沒想到卻還是愚婦一個。”宋祺合上懷錶,抬頭看向怒不可遏的夏陽,“如果我不抽,你就不會乖乖地也去抽。不過我抽的和抽的不同,我抽的不過是普通的煙而已。”
“宋祺,我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何要招惹我?把我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就開心得意了嗎?你該不會只想看到我這副下場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很好。”宋祺拍著手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夏陽,“我很願意告訴你我到底有什麼目的。”宋祺雙手按在夏陽的肩膀,按著她坐下,“你先坐下。”帶夏陽坐好之後,宋祺坐在夏陽的對面,“很簡單,我想要情落海上的房契。”
夏陽不解,“房契?”
“我不喜歡虧欠別人。所以……”宋祺打了個響指,一個職員抱著一個箱子進來,職員關上門,宋祺指了指職員手裡的箱子,“那箱子裡都是可以讓你欲仙欲死的東西。只要你拿著房契來,我保證可以給你源源不斷提供你想要的東西。”
“你騙我,你一開始就是算計好的,就是想利用我拿到情落海上的房契?”夏陽覺得自己荒唐可笑。
“我知道除了落情,你一定知道落情將房契放在何處。”
對的,她知道。瑤姐死前見過她,瑤姐雖然願意把紅苑交給落情,可是落情畢竟只是益兒帶回來的,瑤姐自然要備一手,瑤姐把房契所放的地點唯獨告訴了夏陽,瑤姐對夏陽有恩,除非落情做出對不起姐妹的事,不然她不會拿出房契。她是愛和落情爭,卻從來沒想過要危害情落海上的姐妹。“休想!”
“好,爽快。你拒絕的爽快,那我就把這個箱子扔進大海。你應該也很清楚我宋祺完全有實力讓整個上海的煙館將你拒之門外,你也休想拿到一點鴉片。”宋祺伴著笑。
她別無選擇了是吧?“你……”心裡難耐,煙癮又犯。她覺得有千萬只螞蟻爬在她身上,喘著氣看著箱子:“快給我。”夏陽已經被鴉片折磨地眼窩深陷。她抓著衣襟,想控制住身體的不適,“宋祺,好歹我也是你的女人,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宋祺站起身,“我忘了告訴你,我和你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身上的味道會讓我覺得噁心。”
夏陽想起那天晚上,她喝了宋祺手上的酒之後就變得昏昏沉沉,第二天早晨,她不過是在他的床上醒來而已,原來,她真的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
“不過我也不是無情之人。”宋祺使了個眼色,職員將箱子端到夏陽的面前,“這些你都可以先帶回去。我可以給你足夠的時間考慮。”宋祺走到門邊,臨走又留下一句話,“我可以和你打賭,我賭你一定會拿著房契來找我。”
這也許就是她夏陽的命。
她坐在衣櫃前,看著已經開啟的箱子,看著整箱的鴉片,她的手顫顫抖抖,她用右手抓住欲伸手的左手,嘴裡低喃道:“不可以,不可以。”她死命地搖頭,全身發了瘋地哆嗦。
這幾日落情的呵護彷彿就在眼前,“我不能,我不能對不起姐妹們,也不能對不起落情,我不會拿房契的,不會,我不能中了宋祺的道。”夏陽哆哆嗦嗦,她退後,跌坐在地上。
實在忍不住了,夏陽跌跌撞撞地走到書桌邊,她劃開了火柴,手忙腳亂地點了一根菸,她看著菸頭的星星火光,她倒吸一口氣,挽起睡衣的衣袖,拿著菸頭,閉上眼睛,將菸頭燙上茭白的手臂,“啊——”夏陽忍不住地叫出。一下不行,再來第二次,夏陽不停地拿著菸頭往手臂上按。夏陽痛地滿頭大汗,咬牙道:“宋祺,是你要和我賭的,我賭你一定輸。”
情落海上=
初三這天如期而至。
添瑩一早便發現落情不見了。
肖書堯站在全身鏡前,對著鏡子在系領結,今天蔣鍾延訂婚,他在受邀之列。
他唯一擔心的是落情,這個女人揹負太多東西了。
他放下手,他走向門,一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