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大大的笑容;他將飯喂進她的嘴裡,姜虞年竟也開始嚼起來。沈謙澤說不出的激動,將碗裡的飯一口接著一口的往她嘴裡送去,姜虞年如數嚥下。
碗裡的飯都吃完後,沈謙澤想了想,還是忍住再去盛一碗的衝動,他舀了半碗湯,一口一口的看著姜虞年喝下,然後抽過紙巾,細心的擦拭了下她嘴角周圍的油漬,做完這些他抱了抱姜虞年,在她的額頭吻了吻後才回到自己的那側,端起碗開始吃起飯來。
沈謙澤曾經想過請一個保姆,可是後來這個念頭又打消了,他知道姜虞年走到這步,變成這樣其實多多少少也是跟他有關,是他一步一步的將她逼到了這步絕境,他想親自看著她好起來。
但是姜虞年仍然不說話,他知道這樣下去情況只會越來越嚴重,而且他其實也不確定是否自己哪天也會跟著崩潰,他的公司是他畢生的心血,身邊這個女人又是他畢生所愛,他都是捨不得的。
想來思去,他還是決定將公司交給副總一段時間,然後帶姜虞年去旅遊。
他沒有選擇去到很遠的國外,或是國內有名的旅遊境地,而是帶她去了桐城,那個她從小生長的地方。
先乘飛機到重慶江北機場,然後坐大巴車過去,大概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沈謙澤摟著姜虞年,姜虞年一直都在睡覺。
進站,沈謙澤小聲的叫著姜虞年:“虞年,你快醒來,我們到了,這是你念書的城市,你在這裡生活了六年,不想下去看看嗎?”
姜虞年慢慢睜開眼睛,看了眼車窗外,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沈謙澤拉著她下了車,兩人開始沿著馬路走。這是個小縣城,不用擔心迷路,撐死了就那麼巴掌大的地方,更何況沈謙澤來過這裡一次,他隱約還是有點印象的。
法國梧桐枝繁葉茂,滿滿的遮住了整個城市的頭頂上空,上次來這裡的時候還是一年前,有些起風了,沈謙澤攏了攏姜虞年身上的白色小坎肩,挽著她的腰肢往前走。
他知道姜虞年是二中畢業的,於是兩人去酒店安頓好後他就帶著她去了二中。
彼時已是下午,太陽從他們的左肩滑向右肩,然後在地平線形成一道金黃色的暈光,沈謙澤身穿白色t恤深藍色牛仔褲,腳下難得的踩了雙板鞋,渾身上下看不出任何牌子。姜虞年身上的衣服也是他給套的,簡單的白衫裙,小坎肩,腳下也是雙板鞋,仔細看會發現那是情侶鞋。
校園栽滿了梧桐,香樟,黃角樹,心形花壇裡面是密密匝匝的各種花,月季,玫瑰,杜鵑,甚至是梔子花。姜虞年走了一會就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兩人在花壇邊坐下後沈謙澤拿出揹包裡面的礦泉水,擰開蓋子給她喝。
想必是聽力測試時間,以前他念書那會也是這樣,晚自習前會有半小時的英語聽力測試。這裡的設施比不上他的學校,是透過校園廣播傳送的。他替姜虞年抹掉她額頭上的汗,然後說:“你聽,說的都是英文哦,你不是英文專業的嗎?你試試看還能聽懂嗎?”
姜虞年睫毛輕顫,此刻廣播裡面正念到大段大段的句子,應該是考試時候的聽力倒數第二大題,慢慢的姜虞年嘴裡開始無意識的發出些聽到的單詞,沈謙澤看著背後的花說不出的高興。
又是一道鈴聲響起,校園裡面歌聲四起,每個班唱的歌都不一樣,他們靠近的這間教室在唱陳奕迅的十年。
經典永遠都是經典,沈謙澤問姜虞年:“還累麼?再走走?”然後他看到姜虞年輕點了下頭,他滿心歡喜,站起來拍拍兩人身上的灰塵,與她十指相扣往前走去。
旁邊是個告示欄,裡面貼著些報刊,還有些優秀學生名單,優秀幹部名單,三好學生名單。他隨便瞟了一眼,眼睛注意到了最右邊的“08級重點大學名單”。
他以前聽顧惜年說過,似乎他們那一屆發揮得很好,他們班是尖子班,據說班上六十多個人,五十個都上了重本,剩下的只有那麼幾個沒有上二本。想來學校一定是貼著他們的名字,以給下面的學弟學妹們些鼓勵,確實,這對於小縣城的學校來說,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姜虞年貌似也是重本的。他挨著名字看下去,上面的是理科,下面的是文科,在文科裡面,顧惜年的名字出現在第二個,而下面只過了幾個,就是姜虞年的名字。
他伸手輕輕的撫摸那三個字,他開始想象她在這裡的幾年,以她的性格,她一定是整天埋著頭,看著桌上的書,即使是下課吃飯的時候,她也一定是一個人,她身邊沒有一個朋友。
姜虞年眼睛也盯著告示欄,她的神情微微的在變化著,沈謙澤拉過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