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意讓她買單,她一定借尿遁撤走。冉思琪默默地下了決心。
“我姓舒,是這次招聘的負責人,你可以叫我舒姐。”負責人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半長的頭髮梳得整整齊齊,一看便是個做事細緻的人,“你叫冉思琪?”
“是。”
舒姐從包裡掏出一本筆記本,冉思琪挑起眉偷偷瞄了一眼,發現上面是密密麻麻一串名字和聯絡號碼,其中幾個人名旁邊還做了記號。
沒想到這份兼職競聘這麼激烈,冉思琪不覺對著面前的女人肅然起敬。
“是這樣的,我們要招聘的是一名特別助理,請說說你有哪方面的特長。”
“我的特長是體育,”冉思琪有些小緊張,“我擅長田徑,游泳,對了,還有近身搏擊,我有散打銀龍八段的證書。”
每多說一個字,對面的人的兩條眉毛就更親近一點,冉思琪深覺自己希望渺茫。
“只有這些嗎?我們要的是特助,不是保鏢。”舒姐皺了皺眉,拿出一支筆,筆尖移到了冉思琪的名字旁邊。
“特助要做些什麼?”冉思琪的小心臟跟著筆一起懸著。
“基本的家務。”
“……”
你們要的是保姆,不是特助。冉思琪差一點就把這句腹誹說了出來。
“這個我會,我洗衣做飯打掃都會……只要會做家務就行?”
“當然不是,”舒姐抬手將耳邊的頭髮撥到後面,“接著毫不猶豫地在冉思琪的名字旁邊做了一個記號。“具體工作視情況而定,不過……”
舒姐包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請稍等。”舒姐拿了手機,拉開座椅站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
冉思琪一臉木然地應了一聲,然後耷拉下了腦袋。
很明顯,她沒戲。
呆呆地看著筆記本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冉思琪鬱悶地嘆了一口氣,乾坐著等了兩分鐘,那舒姐拿了手機回到了座位上。
“剛剛說到特助的具體工作視情況而定,不過難度並不高,我相信憑您的能力應該能夠勝任。”舒姐合起筆記本,從包裡拿出一份類似合同的東西。
冉思琪頓時感覺喉嚨裡被塞了一顆鴨蛋,堵得她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工作內容有一定保密性,但是絕對不觸犯法律與道德,工資每週一結,請問您的薪金是多少?”
冉思琪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報出一個數字。
“我們會給你比這個數目多一倍的薪金,工作時間是從明天開始,工作日每天兩個小時,週末每天四個小時,希望您務必做好工作,這是合約,請在這裡簽字。”舒姐將合約往冉思琪面前一推,手指朝著角上一指。
冉思琪徹底傻眼,隨後接過筆在指定位置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直到走出茶座,她還有一種如臨夢境的錯覺,以至於忽略了不少細節。
比如她根本沒有細看那份合約的內容。
還比如那份合約只有單份,她沒有拿到副本。
猶沉浸在喜悅之中的冉思琪走到公交站牌旁,一個不留神,崴了一下腳。
果然樂極生悲……冉思琪吃痛地蹲下身,準備檢查下自己的腳,忽然餘光看到有什麼東西飄落到自己身旁,定睛一看——
一張嶄新的十塊錢人民幣。
果然世間自有真情在……在毛線!!!
“我靠,老孃看著很像乞丐嗎!”冉思琪當即爆粗,說完後才發現丟錢的人長著一張熟悉的臉。
“是你啊。”男生兩耳插著白色的耳塞,淡淡地瞟了眼炸毛的冉思琪,左手放回口袋,右手拽著肩上的揹包,漫不經心地往前走去。
坐在一旁的流浪漢大叔無視二人的互動,巴巴地望著地上那張嶄新的十塊錢。
“墨子曦你給我站住!”冉思琪毫無形象地在馬路上怒吼。
走在前面的人對此充耳不聞,從容的步態透著一股引人注目的優雅。
墨子曦,蘭陵高中學生會會長,品學兼優,一表人才,家世顯赫,風姿卓絕,是蘭陵師生公認的校園白馬王子。
冉思琪眼睜睜地看著墨子曦坐進了停靠在路邊的一輛白色跑車,而後憤憤地折返,拾起那張十塊的紙幣,轉而放到那個流浪漢的不鏽鋼盆裡。
流浪漢給了冉思琪一個極富有個性色彩的“嗯”,然後撇過頭看著別的行人——顯然他知道冉思琪不是這十塊錢的主人,那坐跑車的少爺才是款。
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