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挺立著一個高大的背影,猛然看去有些孤寂的味道。和蕭葉超相處的時間長了之後,從他的神情與舉止之間荀芷粟經常會感覺出有一絲的憂鬱,比如現在他一個人望著窗外默默吸菸的時候。
“ 蕭總。 ”荀芷粟叫了一聲,踩在光滑的地板上,發出微微的聲響。
蕭葉超沒有轉身,左手插在褲袋裡,右手夾著煙,吸一口,嫋嫋的青煙盤旋而上。
走到他的辦公桌跟前,荀芷粟站下。
“蕭總,這些是今天需要您簽字的檔案。”她的聲音不大,很柔和。
“哦,先放桌子上吧。”蕭葉超抽了最後一口煙,把菸蒂碾在了窗臺上的菸灰缸裡。
“是,蕭總。”荀芷粟微微彎身把檔案放在桌子上。
就在抬眼看他的一剎那,荀芷粟的心忽然多跳了一下,此時的蕭葉超像極了某個人,銀灰色的西服,寬肩細腰,個高腿長,喜歡把左手插褲袋裡。
蕭葉超轉身,正好看到荀芷粟發愣的表情。他將窗臺上的菸灰缸拿到桌上:“怎麼了,芷粟,被我的帥氣秒殺了嗎?還是,想起了誰?
“沒有,蕭總說笑了。”荀芷粟臉一熱,低頭看桌上的檔案,明明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她卻像被戳穿心事一樣一陣心虛。
蕭葉超拿起檔案認真地看起來,眉頭之間淺淺的擰成一個川子。他不是一個工作狂,但是隻要工作起來就是極其較真的人,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
看完之後,他拿起筆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遞給荀芷粟。
荀芷粟接過檔案,問了一句:“蕭總,您還有什麼事情要交代嗎?
蕭葉超看了看手錶,隨手拿起邊上的一個銀色打火機把玩著:“還有幾分鐘時間下班,我就假公濟私一下,芷粟,明天有時間嗎?”
“有。”荀芷粟準備星期天去看媽媽,所以,星期六比較空閒,無非就是和花花逛逛街,幫王阿婆種種她的小菜園。
“芷粟,那明天幫我一個忙吧。”蕭葉超把手裡的打火機往旁邊一放,身子往前傾了傾,滿臉無害的笑容,那表情和想要吃好吃的棉花糖有些相似。
“蕭總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蕭葉超於她既是上司也是朋友,他對自己的幫助,荀芷粟一直心懷感激,但是她實在想不出自己能幫到蕭葉超什麼忙。
“明天,陪我去吃飯吧。”聽到荀芷粟的那句保證,蕭葉超收起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地說,“芷粟,明天冒充一下我的女朋友,去見我的父母。”
“啊?!”荀芷粟驚訝地看他,太意外了,“蕭總,您是在和開玩笑吧?”
蕭葉超身體往後一傾,倚在了椅背上,他揉了揉眉頭,無奈地說:“這個真不是玩笑,芷粟。這幾天我爸爸媽媽正逼著我相親呢,我現在被他們煩的一個頭有兩個大。”
其實,蕭家爸媽也是一番好意,眼見自家生意失敗,風光不再,但是再苦也不能苦孩子,所以他們便一心撲在為兒子選一個好岳父的事業上,好在自家兒子還算爭氣,如果自己做父母的再添一把力,說不定蕭家又會重振雄風,他們也對得起蕭家的列祖列宗。
可惜,蕭葉超從小就是一個有主見的孩子,蕭爸蕭媽一開始提這件事,就遭到了蕭葉超的反對,他說自己還年輕,想先立業後成家,不想因為兒女情長牽絆事業。蕭爸蕭媽苦口婆心地勸解兒子,說可以先談朋友,結婚的時以後再說。蕭葉超一煩之下就說自己有女朋友了,可蕭爸蕭媽那裡相信?平時他們沒有見兒子有什麼談戀愛的跡象,更何況他的女朋友怎麼能趕得上父母精挑細選的姑娘。
前兩天是拿了一摞姑娘的照片讓兒子選,無果之後,他們便親自做起了媒妁,說明天蕭爸的生日這天,人家姑娘也要來慶賀,讓蕭葉超好好表現。
蕭葉超那個氣吶,但是父親的生日宴他又不能缺席,便撂下狠話:“我去歸去,但是成不成的可是人家姑娘說了算。”
他把事情簡單地告訴了荀芷粟,荀芷粟沒想到蕭葉超會給她安排這樣的任務,為難地看著他。可蕭葉超正眼巴巴地等著她的答案。
荀芷粟艱難地嚥了口口水,結結巴巴地說:“蕭總,這個,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不太會說話,你再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忽然,她腦中靈光一閃,“蕭總,要不,您可以找小李來幫這個忙,她能說會道,很適合這個任務。”
誰料蕭葉超嘴一撇道:“她呀,我早考慮過了,但是我相信她能說會道,但是我不相信她的業務水平,就她那經常短路的大腦,十有八九會把事情辦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