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背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蘇苡一跳,轉過身看到姐姐蘇蕁從樓上下來,身上披了一件輕薄的流蘇披肩蓋住裡頭的絲緞長睡裙,看來是已經打算睡下了。
“這麼晚了才回來?”
“嗯,在導師家裡耽誤了一會兒。吵醒你了?”蘇苡無端地有些緊張,幸虧燈光昏暗,蘇蕁看不清她的狼狽和手腕上的血汙。
“沒有,我聽到開門的聲音所以下來看看。你餓不餓,我煮點東西給你吃?”
“不用麻煩了,姐你先上去休息吧!我還有個要緊的病例今晚必須看完。”
“嗯,你也別熬太晚,早點休息。”蘇蕁邊走邊回頭看了看。蘇苡掩飾的很好,可是孃胎裡就一起長大的雙生子,有些默契是與生俱來的,一個細微的表情或口吻就足以看出對方的不尋常。
蘇苡拿起藥箱往地下室跑,這裡有門直接通向旁邊的車庫。但願那個男人還挺得住,沒有失血過多而死。
段輕鴻已經自發地挪到了車子的後排,半躺在椅子上昏昏沉沉。蘇苡拿開他捂住傷口的手,用剪刀剪開他的襯衫,猙獰的刀傷呈現在眼前,幾乎從腰間拉到後背的長長一條,還好,沒有捅進腹部傷及內臟,否則就不是止血這麼簡單了。
她低頭用棉球酒精仔細為他消毒,傷口的刺痛重新喚醒了他的意識,他睜開眼就看到她鬢邊的絨發和撲閃的長睫,再往下……
他笑起來。雪白凝脂,飽滿圓潤的形態,像被困住卻又蠢蠢欲動的小兔,偏偏她還渾然不覺,趴得那麼低,一門心思都在他的傷處。明明不是急色的人,這一刻遐思卻隨著她的動作微微盪漾,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失血過多產生的幻覺。
勉強止住了血,蘇苡打算給他縫合傷口,這才發現沒有麻藥,連可以替代的東西都沒有。
“你忍著點,可能會有點疼。”她把一卷紗布遞給他,“實在疼的話,咬著這個,儘量不要叫出聲來。”
他在笑嗎?蘇苡不知她無心之詞讓男人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