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態以及拋卻七七八八的煩心事,遲恆決定今天下午就去上班。
他洗漱後先去廚房給自己磨了一杯咖啡,一大杯喝見底了他才想起,貌似他這種情況的是不能喝咖啡的,要儘量減少接觸尼古丁和□□。遲恆只好把剩下的倒掉,又用白開水漱了口。
他準備出門時,又轉過身環視一下客廳,這是他一向謹慎的習慣,怕忘記帶重要東西。然後他就看到客廳茶几上放了一封未被帶走的檔案袋。
他走過去拿起來一看,裡面裝的是酒店新一季度的主題策劃書,這東西應該是陸銘衍的,但他竟然也忘了帶去。顯然,這段時間不止是遲恆一個人處於一種“紊『亂』”的狀態,陸銘衍同樣也是。他們各有不尋常的心事。或許是有什麼人要出現?還是有什麼事要發生?
遲恆給未婚夫打了個電話,問要不要幫著把這份報告送到公司。陸銘衍說不必了。
“哦,”遲恆正欲掛電話,他遲疑了半秒,又補了一句,“反正我也是要開車出去的,順路送過去也沒什麼。”
“我有備份,已經重新列印了。”
“哦,那好吧。”
遲恆掛掉電話,把幾張檔案紙重新塞回檔案袋裡,但他發現其中有幾頁是財務預算表,上面有會計師和財務總監的親筆簽字和簽章,這麼重要東西總不能影印吧?重新弄一份得重走多少程式。於是遲恆二話不說拿起車鑰匙,鎖好門走了。
白『色』的保時捷在繁華的街道上平穩行駛,拐彎路口遇到一個紅燈,車子徐徐停在白線之前。這時,遲恆的手機正好響了,他以為是陸銘衍的電話,但一看來電顯示,發現是自個老媽打來的。
他按下擴音。
“琛琛,你現在在幹嗎呢?”
“我在開車。媽,說了好幾次,別這麼叫我。”
“我叫我自個兒子,怎麼不行啊?這小名還是我給取的,你小時候可喜歡了,怎麼現在倒叫不得?”
遲恆輕嘆一聲,忍下心中的怪異感,“……沒事,你想叫就叫吧。媽,說正事,你給我打電話幹嘛?”
雪麗姐清了清嗓子,“你最近和銘衍處得怎麼樣啊?”
“……還行。”遲恆斟酌著詞彙,“挺好的。”
“什麼叫還行啊?你給我說得具體點嘛,飲食方面有沒有相沖,是你做飯還是他做飯啊?作息習慣是不是一致呢?我看你這幾天好像有點忙,有沒有花時間籌備婚禮?”
雪麗姐雖已步入中年,仍然保持一顆八卦少女心,這種“『騷』擾”電話至少每週一次。
遲恆簡短地回答,“我在開車,不方便聊天。”
雪麗姐不樂意了,“不願意告訴我啊?是不是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事了?我就知道婚前同居摩‘擦多,擦出什麼火花了?”
“媽,你到底想說什麼?”
雪麗姐沉默一會兒,一蹦一跳的嗓音頓時沉下來,“你們有沒有……那什麼?就是同床。”
遲恆眉心一跳,“怎麼突然問這個?”
雪麗姐說:“跟陸銘衍相處的時候不要放低姿態,適當冷一冷,我知道他人不錯,但是他再好,你也不能表現出多麼動心,否則你就處於弱勢,你們還沒同床吧?我值的是那個意思啊,你懂得……”
遲恆實在不明白,老媽為什麼偏偏揪著這個問,讓他有種錯位感和尷尬,甚至有點難堪。
“媽,”遲恆趕在長篇大論的絮叨之前截住她的話頭,“一邊開車一邊說話是有危險的,你不想你兒子發生交通事故吧。”
“好好好,媽不吵你了,等你回來我再叮囑你。”
遲恆如釋重負,“那我掛了。”
他手心竟有點出汗,被雪麗姐質問的時候,他的確是心虛了。
已經同床了怎麼辦?而且更出乎意料的事也發生了。
遲恆蹙起眉,握著方向盤的雙手一緊再緊。
抵達目的地。在禮儀小姐的問候聲中,遲恆一邊走到前臺。
光是一個接待的前廳就大得令人咋舌,四周無柱,水晶吊燈,旋轉樓梯,光潔的大理石地面清可鑑人。
“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
遲恆一抬頭,對上前臺接待員的笑臉,他回以一個禮貌的微笑,“我找一下……你們的負責人……嗯,你們的陸總?”
“啊?“你找我們陸總幹什麼?你是預訂宴席還是立辦?不必找我們陸總的,您有什麼疑問或是投訴,跟我們說就行。”
“不是你想的那樣,”遲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