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著,下巴和頸子那一塊面板在燈光下泛著細膩的瓷白,臉頰上透著一絲不易被察覺的紅——很好看。
其實,遲恆剛被蘇家接過來的那陣子,也就是剛進這個圈子時,那些人都拿他是個“俊俏的傻子”來調侃嘲弄。他們都強調著“傻子”的木訥和不通情理,卻一直不約而同地不肯正視開頭那兩個字。他原本底子就很不錯,再加上有了第一次,身體已經被初步開發,真正褪去之前的青澀。而且孕期會讓他變得更……誘人。
遲恆低頭間發現釦子岔了,只好解開重新扣起來,他面上故作平靜地問道:“這麼晚了,你還沒睡著嗎?”
陸銘衍那時候還不大明白他究竟撞見了什麼。他的目光落在了遲恆微微打顫的雙腿上,他走過去,攬過遲恆的腰,讓人靠在自己懷裡。
“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遲恆這才意識到胯部的傷口在疼,應該是之前的動作幅度太大,傷口有些裂開。
“回臥室躺著,讓我看看你的傷口,重新敷好『藥』再睡。”
遲恆愣愣地看著他,方才的未知惶恐此時依舊攪『亂』了他的心,他下意識地回握住陸銘衍的手,低聲應道,“嗯……”
臥室裡亮著柔和的床頭燈,遲恆溫順地躺在床上,『露』出一側的腰,陸銘衍正在幫他處理傷口。血浸透了紗布,要重新止血換『藥』。
遲恆看著他的側臉,心底慢慢柔和下來。他以前那句“留下孩子是因為我自己想要不是因為你”或許說錯了,如果孩子父親不是他,還會有後續嗎?
傷口被細緻地重新處理好,遲恆輕輕翻了個身,沉默片刻後他問起,“你還記得那天晚上嗎?”
“那天”代指得很廣泛,但陸銘衍肯定能聽懂,他點點頭。
遲恆小心地問,“那你……沒覺出什麼異常嗎?”
“異常?”陸銘衍被他問笑了,“你指哪方面?如果是那方面的話,你沒有一點問題。”
遲恆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