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休息不好。”
唐棠有點不知怎麼接腔了,任非桐的粥已經下去大半碗了,一勺接著一勺,冒著熱氣的粥跟不用攪拌似的就嚥下去了。
唐棠早在上次就覺察到他生氣時喜歡拿吃的東西洩憤,彷彿口腔、食道、腸胃都不是自己的一樣。趕緊把粥碗拖到了自己面前。
“你別每次都這樣,我又沒有怪你的意思……小僅他們脾氣壞我也知道……可他們畢竟是我弟弟呀。”
任非桐看著那碗粥,想得卻是另外的事情——這個習慣養成多年,連任非梓都以為他只是味覺遲鈍,愛吃刺激性的東西,從不知要阻止一下。
他恐怕早已經不記得,自己四歲時吃冰沙過頭,凍得臉頰青紫,送去醫院打吊針。
任家爸媽連同保姆都圍著小兒子團團轉,誰也沒注意到大兒子也吃了一肚子冰水,甚至還引發了牙齦疼痛。
他那時已經知道自己和弟弟在父母心上不同的重量,青著臉看著他們去了醫院,獨自回了家裡,等回了自己的小屋才抬手捂在微微有些浮腫的腮幫子。
那天夜裡,他像所有把希望寄託在未來的孩子一樣許願奢望能等到個不需要自己開口就能發覺自己受傷的媽媽,一晃十多年過去了,張籽芸沒能讓他滿意,唐棠倒是在這方面夠細心。
可惜她連做(和諧)愛時,手機都不肯關機,兩個弟弟的來電連鈴聲都於別人不同。
任非桐覺得自己大約是餓太久了,得隴望蜀,貪心不足蛇吞象。
☆、第五十二章 風雨入
任非梓孤零零地吃完早飯,下樓時就見他哥哥拿著本書坐陽臺那,心不在焉地拿著本書翻啊翻的。
任非梓四下轉了一圈,果然找到了拿著手機靠在欄杆邊與人喁喁細語的唐棠。看那神情姿態,不用猜也知道電話另一頭一定是她那幾個魔王似的弟弟。
任非梓回頭看了哥哥一眼,皺著眉頭踱到他身邊:“我說,咱嫂子這也太欺負人了,睡過就忘啊。”
他的聲音不輕,任非桐作勢要打他肩膀,被他滑溜地躲開了:“就知道欺負我,學學人家!”
任非桐一點兒沒有要跟他學習的意思,反倒在唐棠掛了電話之後,主動又狗腿地說:“胃好受了點沒有,想不想吃東西了?”
唐棠剛剛阻止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