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燦燦像是溺水的人終於上了岸一樣,鬆了好大一口氣。
尹燦燦:“太好了,沒懷。”
三兒:“我看看。”
三兒盯著試紙:“我說,是你鬥雞眼呢,還是我散光眼發花?你瞧瞧。”
然後把試紙重新伸到她眼前,孤零零的紅線旁邊,慢吞吞變出了第二道。
尹燦燦嘴一咧,眼瞧著就要大哭。
三兒:“先別哭,咱再多試幾次。”
結果花了十分鐘,把十幾條試紙全測光。
清一色二道槓。
三兒:“好了,你現在可以哭了。”
尹燦燦陷入巨大的打擊中無法自拔。
尹燦燦發了一會兒呆。
然後給肖徹打電話。
肖徹:“出了什麼事?”
尹燦燦異常冷靜道:“大事。”
肖徹:“你在哪兒?我過來。”
尹燦燦報上地址。
過了一會兒肖徹來了。
也不知道剛從哪個會議上下來,
大冬天的就穿一身襯衫西褲。
看著都冷。
三兒:“徹哥。”
肖徹:“有事?”
三兒:“那啥……您買意外險了沒?”
肖徹:“幹什麼。”
三兒:“沒啥,待會兒可能派的上用場。”
肖徹走到尹燦燦面前,坐下。
肖徹:“小燦。”
尹燦燦:“我有了。”
肖徹:“……”
然後他的臉色漸漸變得跟襯衫一樣白。
雪白雪白。
尹燦燦:“為什麼會這樣?”
肖徹:“對不起,是我不小心。”
尹燦燦抄起茶几上的紅酒瓶砸他腦袋上,“對不起,我也是不小心。”
三兒趕緊衝過來拉住尹燦燦,“發那麼大火幹什麼?你不要老公,孩子還要爹呢!”
尹燦燦捂著臉哭:“哪兒還有什麼孩子?!”
某孕囊:“這裡啊。”
尹燦燦指著他罵:“這種人配做人爹嗎?!”
某孕囊:“超配的啊。”
三兒扶肖徹去了醫院。
找醫生。
三兒擔憂道:“醫生,他是不是傷了腦子啊。”
醫生:“只是皮外傷。”
三兒:“那他為啥一直髮呆呢?”
醫生:“不知道。可能在想什麼事吧。”
三兒:“那他為啥一直傻笑呢?”
醫生:“不知道。可能在想什麼開心的事吧。”
護士給肖徹包紮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三兒:“小美女,別看他長得帥,其實就是一彪子。”
肖徹突然回神:“說誰彪呢?”
三兒嚇屁掉了,趕緊滾,“徹哥我去給你買瓶水……”
水買來了。
三兒顫抖的雙手奉上。
肖徹接過去,擰開,但沒喝。
肖徹說:“你回去陪她吧,她肯定一個人在哭。”
三兒:“徹哥放心,我會勸她的。再說,你又不是故意的。”
肖徹盯著瓶蓋沒回答。
三兒:“難道……你是故意的?”
肖徹:“你是男人你應該清楚。”
三兒:“對不起,我結紮了。”
肖徹:“……滾。”
三兒:“弄出這種意外兩個人都有責任,你故意一力承當,是怕燦燦她太自責嗎?”
肖徹:“她不需要自責。”
三兒:“徹哥,真情聖。”
肖徹:“快回去陪她。”
三兒:“放心,有什麼情況,我隨時跟你彙報。”
三兒趕回家的時候,尹燦燦還真是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哭。
三兒:“別哭了,我也心疼。”
尹燦燦:“心疼誰啊?”
三兒:“你說呢?”
尹燦燦:“他頭上的傷是不是很嚴重?”
三兒:“啊?原來你心疼他呀。”
尹燦燦:“不然你心疼什麼?”
三兒:“我心疼我的紅酒,兩萬塊錢一瓶就這麼砸了。我說你砸什麼不好,馬克杯,菸灰缸,遙控器……桌上這麼多東西你不砸,非挑最貴的砸。”
尹燦燦捂面痛哭:“我當時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