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對此情此景。
以及那些“捅啊”“捅我”“你捅”之後。
他默默地把褲子拉鍊拉上,紅著臉衝出了男廁所。
希望他最後沒有尿在褲子上。
緊緊糾纏的兩人終於分開了彼此。
尹燦燦胡亂整理了一下衣服,眼神因為心虛,避開了肖徹,落在了牆上的烘乾機上。
她對烘乾機說:“對不起。”
“沒關係。”烘乾機,哦不,肖徹說。
“我也沒想過要你原諒我。你可以恨我,但是不可以報復我,就像今天這樣,這樣不行。”
肖徹說:“我怎麼報復你了?”
尹燦燦說:“你變得這麼成功,就是在報復我。”
“你變得這麼有錢,就是在報復我。”
“你變得這麼帥,就是在報復我。”
“你穿著這身海瀾之家,就是在報復我。”
“你成功了,有錢了,變帥了,還穿著海瀾之家來見我,讓我給你當顧問,就是在狠狠的報復我。”
肖徹:“海瀾之家哪裡不好?”
尹燦燦收斂了一下失控的情緒,嚥了口唾沫,艱難地說:
“肖徹,是我對不起你。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要不這樣,哪天你有空,咱倆約個時間找個場子,你狠削我一頓,往死裡整,整毀容都行,整殘廢我也不報警。咱爺們兒點兒,不玩那些陰招,行不?”
肖徹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語氣也陰測測的:“你從哪兒看出來我玩陰招了?”
在對方強大的氣場影響之下,尹燦燦開始了自我質疑和動搖的心路歷程:“難道……是我想多了?”
肖徹以不容置疑的口氣對她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想想肖徹發起火來,男人也被罵哭過的,迫於壓力,尹燦燦只得特癟犢子的“哦”了一聲。
“只是陳躍託我跟你們見個面,我覺得你們非常符合條件,所以合作達成。就這麼簡單——”
尹燦燦唯唯諾諾:“是。”
“——的話,我還是肖徹嗎?”
肖徹說完,臭著臉走出洗手間。
尹燦燦腳踩棉花似的跟著走出了洗手間。
回到餐桌的時候,老李和Jacky已經用母語打成了一片。
見他倆來了,主動切換為中國普通話模式。
老李說:“眼睛還好吧?”
尹燦燦小聲回答:“已瞎。”
Jacky請示Boss:“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
肖徹突然不高興起來:“急什麼,讓他們等。”
然後慢條斯理解決完盤中餐。
離開之前還付了服務生不少小費。
老李看著那些小費,開始幻想財神爺付自己公關費時的姿態。
“李總,表現不錯,總金額乘以十倍的賞。”
老李:嘿嘿,得抱緊財神爺的大長腿兒才行。
老李懷揣著幾千萬的夢想,硬是拉著尹燦燦排排站,在地下停車場目送肖徹的車揚長而去。
同時盯著人家的車屁股感慨:“勞斯萊斯紅白滿天星,全中國就這麼一輛,給他坐上了,有錢人就是這麼任性。”
一轉頭,尹燦燦已經不見蹤影。
低頭一看,原來蹲在地上打手機。
尹燦燦覺得腿軟的跟棉花糖似的。
她給陳躍打了電話,劈頭就問:“躍哥,我沒得罪你吧?”
陳躍一邊噼裡啪啦碼字一邊漫不經心道:“怎麼說?”
“那個,你知不知道Brain就是肖徹。”
“當然,他是我的基金經理人,我的錢都交給他在管。”
“……”
“不說話我就掛了,趕稿。”
“躍哥,我要跟你絕交。”
“……”
“躍哥?”
“嗯?哦,我剛想到一個橋段可以寫,破鏡重圓,不說了,碼字。咔擦。”
通話中斷。
尹燦燦抱著手機好想哭,想來想去,還是給某個靠譜的發小打了過去,“左佐?”
電話那頭沉默一秒,“我是左佑。”
尹燦燦:“我糙。”
左佑:“怎麼了,瞧不起人哪?”
尹燦燦:“不是,這事兒找你沒用。”
左佑:“說出來讓我沒用一下。”
尹燦燦:“收留我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