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國公夫人回到屋裡對著身邊的人道:“吩咐下去,讓人加派人手,定要將盛榮的兒子,我的親孫兒找到!”
沒有說那個莫氏活著還是死了的話,帶話來的人說到世子的身邊有一個女人也和他一樣死了。
柱國公夫人沒有滋毫的動容,雖然那個女人給她生了一個孫兒,可是他卻是與別人生活了十多年,就算原來是冰清玉潔,如今也不能相信,她的身子還是乾淨地等著自己的兒子。這樣也好,兒子本就對她念念不忘,如今兒子黃泉路上有人做伴,也不孤獨!
這是兒子的善心和痴情得來的善果。
天下間為了爭權奪利,從來沒有誰對誰錯的事情,只有成!王!敗!寇!
幷州喬府裡因為喬錦林的出征一時蒙上了陰影,整個府裡所有人都在看著竹香院,桑紅雲讓人收拾整理了喬錦林的穿戴,自己連著三天足不出戶,為他趕製了兩套內衣和厚襪,喬錦林白天看著她為自己縫衣服,晚上卻像一頭猛虎一樣,將桑紅雲狠不得揉進身體裡帶走!
桑紅雲也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一改往日的溫柔順從,盡力迎合他,讓他感覺到新奇的同時,又格外將這蝕骨悱惻的三個夜晚刻印在腦海裡,他只以為,這是桑紅雲不想讓他走,而採取的行動,心裡越發不是滋味!
桑紅雲知道,只要喬錦林從這喬府裡走出去,也許她就再也見不到這個人,不管他是活著,還是……死了!
抵死纏綿的肌膚相親,終於在第三天的早晨結束了。
喬錦林穿著桑紅雲為她趕製的內衣厚襪,套上箭袖的黑色戰袍和堆雲牛皮靴,上了戰馬。
桑紅雲抬頭看他:“定要活著回來!”
喬錦林只一句:“守好喬家!”
七八匹戰馬奪路而出,馬後揚起一地積雪。
李倩抿著嘴,看著桑紅雲的背影:“他走了!”
桑紅雲轉身:“我們回去吧!”
李倩看著桑紅雲回府時的背影,心裡的狠意慢慢湧上來,再也忍不住道:“爺這樣將你放在心上,你竟然連多等一等看著他走遠的都不願?”
桑紅雲正要進府的身子頓住,不知道為什麼,她聽到李倩的話,轉過了身來看著對向自己的李倩:“姐姐想要說什麼?”
李倩上前道:“這兩年,你霸著爺讓她將你寵到了天上,卻不曾見過你對爺上心!莫不是在為自己被爺納了妾而心生怨懟,要不然,聽到爺要跟著三殿下出徵,你卻這樣無動於衷!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桑紅雲這才發現,原來,李倩不是不知道怨懟,不是不知道傷心,不是不知道爭,而是因為喬錦林在,她不敢,她只是喬錦林身邊的貼身丫環,收了房後,也一直抵調做人,她這是在為喬錦林不值,還是藉著喬錦林說她自己的不懟?
桑紅雲想了想,兩步走近到她身邊低聲道:“姐姐是想說,沒有人疼姐姐嗎?可是那個孟大牛還一直在等姐姐,二十二歲還未取妻,姐姐將手裡做下的所有男人的衣服,鞋子,襪子,偷偷送於他,是說,姐姐對爺是有動於衷?”
桑紅雲輕輕地露出一絲微笑,看著眼裡露出驚愕的李倩,轉身走進了府門!
李倩差點就要一個趔趄倒在地上。
回到主屋,桑紅雲將玉萍拿來的府中所有的對牌看了一遍,道:“讓府裡的大小管事,都到府中的議事廳裡等候!”
玉萍和小米墨板眼睛奇亮,玉萍轉身出了門,小米小心地看著有些不與往日相像的桑紅雲,劉嬤嬤被桑紅雲請坐在一邊,兩人低頭說著話。
墨板悄悄跟著小米出來,低聲道:“小米,姨奶奶看著忽然不與往日像了!”
小米瞪著圓眼:“什麼叫不像了,根本還是姨奶奶!”說著又想了想道:“姨奶奶肩上的擔子重了,就會這樣!”
議事廳裡,桑紅雲的聲音傳出來:“夫人病重,不能主持中饋,,老爺在京不能回來,大少爺又出征,這府裡一時沒有正經的主子操持,大爺允我暫時管家,各位要與我同心協力,一起看好喬家,守好我們自己的家,我不想看到哪位在府中主子都不在的情況下,做出不得體的事來!”
海大忠站在人群裡看著上面精彩豔絕的桑姨娘,突然出聲:“桑姨奶奶,請問夫人病重,可有哪位親眼目睹?”
下面的人忽然動起來,都抬頭看向桑紅雲。
桑紅雲順著聲音看過去,道:“海管家?為娘之人,為著自己的兒子離家出走,不能病麼?主院裡又有誰人不知?難道你要讓夫人做個無情狠辣之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