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比他想象中棘手得多,自己是不是應該趁早抽身呢?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姊妹篇《師妹太妖嬈》將於下個月開始在《飛言情》B版雜誌上連載,更名為《東萌西呆》,與網路版內容略有出入,嚶了個嚶,這名字怎麼看怎麼像本文的文名。蘇少主沐那等賤氣四射的妖孽,就差在臉上寫道“我是賤人我怕誰”,明明叫《東萌西賤》更貼切嘛,可素賤字是敏感詞……只能替蘇少主向教主轉達一句,表哥,佔了你的呆字,真不是我本意。
到時還望喜歡的妹紙捧場~~
☆、教主勞心勞力
秦嫣醒來之時已是翌日下午。窗戶半開,陽光自外流瀉而入,明亮而不刺眼。微抬眼皮望向外,只見太陽像個紅彤彤的圓燈籠斜斜掛在樹梢,欲墜不墜。
睡得太久不覺頭暈,她揉著太陽穴讓自己慢慢清醒,同時心中暗暗抱怨,彭古意真是的,每次都狠勁下藥,想讓她長睡不醒啊。
重重紗布纏繞,左臂的傷已被處理好,她望著那隻左手,略略出神。她模糊記起昨晚好像做了夢,夢見很多以前的事情,以前的人。似醒非醒間,似乎有人輕輕摩挲她的臉頰,溫柔而遲疑,從眉角一直到下頜,最終落在她的唇上。
她很努力地想醒過來,然而整個人卻像被夢魘住,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正在她苦惱之際,那隻手掌緩緩離開,終至於消失不覺。
秦嫣抬起手,下意識地沿著同樣的弧度輕撫而去,臉頰上彷彿還存有那手掌的溫度,暖暖的。她半坐起身,靠向床頭,仰望著奢華精緻的床頂,許久。
許久,她頭輕輕一側,一滴清淚自近裡側的臉頰滑下,涼涼的,沒有溫度,沒有聲音。
楚江進來時,同樣沒有聲音,腳步很輕。她嚇了一跳,連那滴淚都沒來得及拭去。不過,楚江並沒有看見那滴淚,因為它流在她裡側的臉頰。她將頭輕輕一偏,所有痕跡盡數被掩藏。作為未東門主,她行事一向謹慎,少有例外。
楚江沒有走向前,立於屏風處,淡淡笑道:“你醒了?”
秦嫣點點頭,輕蹙眉頭,苦惱道:“我睡了多久?”
楚江想了想,道:“自昨日酉時到今日未時,大約十個時辰。”
秦嫣拍了拍額頭,嘆道:“還好還好,還以為是第三天了呢。”
緩緩一笑,楚江慢條斯理又道:“古意公子調了點藥粥,口感或許差些,但有益於夫人身體恢復,請問夫人準備何時用?”
秦嫣揉了揉肚子,笑道:“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餓了,我馬上起床洗漱,你端來吧。”
楚江退開一步,頷首道:“是,夫人。”
秦嫣覺得楚江今日怪怪的,但也說不出哪裡奇怪。直到那藥粥端上來,而他不僅沒有陪她一起,反而轉身欲退出去時,秦嫣終於知道他哪裡奇怪了,他待她的態度沒了之前的隨和親近,而是有了明顯的疏離之意,一如她那些夫侍,表面恭敬,實則各懷心思。
這個認知讓她氣惱。把湯匙放下,她叫住他,沉著臉問:“你這是怎麼了?這裡又沒有外人,你何必如此?是不是彭古意對你說了什麼?你別聽他搬弄是非。”
楚江轉過身看她,半晌,輕嘆道:“昨晚在下認真反思,深覺不能勝任秦門主賦予的重託。在下相繼助你改造幽難求和米辭,相繼兩次失敗,而剛到彭古意這裡,我就被他當場血坑,更別提改造他。所以,楚某難以擔此重任,還請秦門主另請高明。”
秦嫣不覺著急,霍地站起身:“我當初可是付了一年的錢,你怎麼說也得呆上一年吧,至於是否有成效,那是我說了算,你不用有壓力。”
淡淡一笑,楚江道:“錢不成問題,楚某可以全數退回,秦門主若不滿意,楚某亦可追加十萬兩,算是違約補償。”
秦嫣向前一步,扯了他的衣袖,因焦急與極度不滿,那如玉面容浮起淡淡暈紅。她憤憤道:“籤的是死契,不到時間你不能走。我們未東不差錢,我不要退錢,也不要違約補償。”
楚江不禁無奈,扶額道:“那你到底要什麼?”
秦嫣脫口而出:“我要你……”
兩人皆是一怔。
“唰”得紅到脖頸,秦嫣侷促地垂了眼,輕咳一聲,一字一字磕絆道:“……幫、我、擺、平、十、渣。”
楚江同樣尷尬:“哦,哦。”
秦嫣猛地抬眼,蹙眉道:“哦哦,是什麼意思?”
楚江心下糾結,不看她:“沒什麼意思。”
秦嫣攥緊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