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溫以嫣,你給我站住。”阻攔之際,紀予柔還迅速踢了一下門,擋住了它正欲關上的趨勢,“是媽要你現在馬上立刻過去的。”
紀予柔恰當好處地搬出了霍母,一聽是她的意思,溫以嫣再不願,也終還是聽從了下來:“好吧,那我和阿軍說一聲,這就下去。”
“行了吧,溫以嫣,你又不是什麼‘大牌明星’,媽等你吃飯你還敢這麼拖拖拉拉的,膩膩歪歪的做什麼,媽該等急了,我替你跟他說一聲,你快點下去。”紀予柔卻一把就拉住了溫以嫣,不容置喙道。
溫以嫣將信將疑地看了紀予柔一眼,還是不放心地衝著廚房喊了一聲“阿軍,我出去了”。
她的聲音不大,隔著老遠,再加之油煙機轟鳴的聲音,霍麒軍好似並未聽到。
溫以嫣還想再喊,卻被紀予柔狠狠地瞪了一眼,念及霍母想來就最沒耐心等人,一急一慌,也就顧不得那麼許多,這才匆匆忙忙地下樓去了。
紀予柔看著溫以嫣急促地走進了電梯,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刻,她的嘴角迅速嶄露出笑意。
她遠遠地凝望著廚房裡正在忙碌的那高大的身影,很快便從自己的隨身皮夾裡掏出了一瓶香水,再一次好整以暇地在全身細細地噴灑著,臉上一陣笑靨如花。
門很快就被重重地關上了,一場預謀,似乎正在濃郁的香水縈繞下慢慢地醞釀滋長。
當溫以嫣急急忙忙趕到霍母那兒的時候,倒發現霍母好似並沒有如紀予柔所說的那般,正在焦急不已地等待她過去。
溫以嫣也是一到才發現,霍彬臣也恰好正在那裡吃飯。
此刻,霍母正在語重心長地跟霍彬臣說著什麼,溫以嫣不敢打擾,衝著他們有禮地點了點頭,就默默地在末座悄然坐了下來。
倒也不是刻意要聽,不過他們的交談,很自然地就細細密密地鑽入了溫以嫣的耳朵裡。
“阿臣,我聽汪秘書說,你明天又要出國了?”霍母體貼地為自己的兒子佈菜,一臉慈愛地關切問道。
“嗯,法國那邊的合作專案出了點問題,我必須親自過去看看。”霍彬臣喝了一口湯,自然地答應。
“阿臣,媽知道你現在是一心撲著事業,不過有時候,勞逸結合也很重要,工作要緊,家裡的人,你也不能總是充耳不聞啊。”霍母苦口婆心,字字斟酌地旁敲側擊道。
“媽,你這又是說的哪門子話,我不是基本上一週三次都會過來陪你吃飯嘛。”霍彬臣不以為然,笑著答應。
“阿臣,我不是指自己,我說的是予柔。”霍母微一思忖,還是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我聽汪秘書說,你現在乾脆連公寓都懶得回去了,就直接在公司睡了,這怎麼行呢,她是你的老婆,你這樣每天都讓她獨守空房,傳出去影響也不好。”
“媽,我看她也挺自得其樂的,彼此冷靜一下也沒什麼不好。”霍彬臣如是說著,臉上的神色很快浮現幾絲不悅的波動。
“阿臣,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夫妻之間哪有不能溝通的事情,你們倆啊,就該好好地一起坐下來,和和氣氣地聊聊天,敞開心扉地說說心事。”霍母仍是堅持地勸解著。
“媽,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們倆之間,現在說不到一塊兒。”霍彬臣語氣不耐地答應。
霍母看著霍彬臣愛理不理的樣子,仍是苦口婆心地勸慰著:“阿臣啊,你不能這樣,總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心病還須心藥醫’,我看不如這樣吧,也快過年了,過一陣子你就把手頭的工作放一放,好好地帶予柔一起去日本北海道度個假,你說你們倆都多久沒一起出去了,你們……”
“好了,媽,我們的事,不用你管。”不等霍母說完,霍彬臣就已經憤憤地打斷了她,“我吃飽了,走了。”
說話之際,霍彬臣重重地把筷子一摔,就頭也不回地轉身而去了。
“額,阿臣,你……”留下還欲分說什麼的霍母,自討了個沒趣。
“砰。”霍彬臣重重的摔門聲,無聲地湮沒了霍母的搖頭嘆息。
豐盛的飯桌上,陡然就被瀰漫上了一種凝重的氣息。
霍母心不在焉、若有所思地扒著海鮮羹,卻愣了好久硬是沒吃進去一口。
溫以嫣開口想安慰幾句,對上霍母鐵青的臉色,終究還是欲言又止。
溫以嫣真的沒有想到,那個時候那對“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恩愛情侶,怎麼就會幾夕之間,變成了眼下“相看兩相厭”的怨偶的境地了呢。
想當年在關島的時候,霍彬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