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直沒再出來,就連晚膳都是命人端進去,放在前廳就出來了。
聽那送飯的丫鬟說,兩人坐在桌前,竟是頗有相敬如賓的意思。
原來這乖張的王妃也有服帖的一天啊,還是服貼了那傻王爺。
淺溪收了那支箭,箭頭粗糙,箭身也到處可見的楊柳之木,並不能置人於死地。看來是想要給王妃一個警告。
淺溪皺眉,沒有驚動任何人,思考著應對之策。
錦靈心想,自己就因為一隻亂箭亂了那麼一小會兒的心神,竟莫名其妙地就跟他相敬如賓地坐對面了。
更甚者,現已是亥時了,再過半個時辰,可就是就寢的時間了。什麼名譽綱常,全拋諸腦後了。
就算砸了他還被他救了也用不著以身相許吧?
“錦小姐,今日的事情確實不是我做的。”
淺溪拿了些藥膏,草草處理了自己額頭上的傷,坐下來平心靜氣地解釋。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揉揉傷口,當然還是有些疼的。
錦靈偷偷看了一眼淺溪的動作,心裡又有了點歉意。
“我也不知道那進來的就是你啊……誰要你突然闖進來的……”
淺溪看她答非所問的樣子,唯唯諾諾,怕是知道自己錯了,心下一軟便露出了俊逸溫暖的笑容。
“我沒有怪你這件事。我說的是那城裡那汙你清白的告示。”
“那不是你做的還能是誰做的?”錦靈一聽這事,立刻又張牙舞爪起來,“這王府中就你跟我仇恨最大,不是你還能有誰?”
淺溪笑了笑,溫和道:“我的病雖然已經好了,但是以前的事確實不記得,又何來怨恨一說?”
錦靈不相信地皺了皺秀眉,輕哼一聲,卻沒說話。
“再說,若真是我,又怎麼會為你擋箭呢?”
安撫地拍了一拍錦靈的肩膀,又道:“下人們都目不識丁,又怎能寫出如此漂亮又有文采的告示文呢。”
“那會是誰要這麼害我啊?”錦靈一下子就不明白了。
“依我看來,既然不是府上的人,那就是來過府上的外人。”
一經提醒,錦靈恍然大悟:“是那個給你治病的大夫?”
淺溪不語,突然起身。
“夜已深了,外面像是又下雪了。你多蓋些被子,早些休息吧。”
“嗯……你趕緊走吧。”錦靈連忙順水推舟如釋重負急忙趕人。
可是淺溪卻轉身,難為情地說:“這恐怕行不通。白日裡既然有人射箭,那晚上就不一定沒人偷襲。我還是……”
“等等!你該不是想要跟我睡一起吧?”
“小姐你誤會了,我在前廳的椅子上淺睡就行。一來可以保證你的安全;二來,若是偷襲之人看你我恩愛有佳,謠言自然不攻自破。”
淺溪連忙解釋。
“哼!誰跟你恩愛有佳。照你這麼說,你根本就不想害我,相反,你還想要幫我?”錦靈不太相信的晃著腦袋質疑道。
“這是自然,你可是銘王妃。”
錦靈聽得淺溪這麼一說,臉上突然就紅了,瞪了淺溪幾眼:“鬼才信你。”
“關於那告示之事,明日清早我便會動作,以還你清白。”
淺溪並不在意錦靈的質疑,繼續囑咐她明日要配合之事。
“另外我會請那梁大夫來一趟府上,到時候你只需要與我相敬如賓即可。其他一切我會安排。過了明日,你的名聲便自然清白了。”
第七章 心一動再動
錦靈躺在榻上,夜裡燭光搖曳,透過幾層帷帳看著那男人伏案奮筆疾書,心裡生出一絲絲甜蜜,深夜也面若桃花。
清晨微亮,泰安城百姓像是炸了鍋一樣。寒冷的空氣,白霧飄渺,沸沸揚揚。
那新告示就貼在王府門前的兩個楊柳樹上。說是王妃入府三年兢兢業業,一人打理了王府上下,還將王爺多年腦疾治癒了。
晌午,梁大夫來王府看病。
梁大夫見到淺溪額頭上的傷,感嘆道:“王爺,您這傷……”
“無礙。”淺溪聞聲,便起身,正好對上大夫那驚訝的臉。
“王爺,草民聽說您多年頑疾已經好了?”淺溪如此清明,神志清醒,倒是把大夫嚇了一跳。
“梁大夫好心,本王的頑疾已經被本王的愛妃治癒了。她為我操多了心,今日在休息。如今我因為想為她親手作件禮物而誤傷了自己,就只能再勞煩您過來府上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