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橙歌語氣平靜地回答著木。
她此時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壓抑而又可怕。
【宿主大人,您怎麼了?】
沒什麼。
橙歌將手機放到一邊,掀開被子躺進去閉上了眼睛,安靜地就像是睡著了。
只有喵喵知道她沒有睡著,內心也不像是表面上平靜。
橙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明明重生前就已經將橙瀲解決過一次了,本以為可以平靜的面對他,結果還是不行啊……
…
夢中,橙歌回到了小時候。
從小她就被那個溫柔的母親要求穿男裝,也不讓她告訴別人自己是個女孩子,就算是父親也一樣。
她那時雖然不太懂,但是也非常聽她的話。
與母親只能每個月見一次,每次見到的時候她身體上總是帶著傷,小橙歌問到的時候,她總是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用話題岔開這件事。
畫面一轉。
“橙歌,你怎麼回事?告訴你多少次了?身為少主不能沒有這麼沒禮貌!”一個像是老師的人轉身從桌子上拿下來一根木棍,“把手給我伸出來!”
小橙歌小小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嘴唇緊緊地抿起,藏在身後的手盡是傷痕。
見此,那個老師說話更加大聲,用手將她的手給拉出來掰直,舉起棍子就給她打去。
“告訴過你多少次了?不管你發生了什麼事,你都只准笑,不允許露出其他表情!”
“嗚。”小橙歌嗚咽了一聲,嘴角強行勾起一抹笑容,“是。”
這個笑容換來的卻是老師的一巴掌。
“啪——”
“笑這麼難看是想去噁心誰嗎?!”老師看著臉有些微腫的小橙歌眼中盡是嫌棄。
“對不起。”小橙歌的表情沒有變,還是保持著微笑。
因為學習量的增加,小橙歌與母親見面的日子變成了兩月一次,每次見面小橙歌都將自己的傷給隱藏起來,開開心心的去見母親。
只是母親的傷一次比一次重,後來就再也沒有見到過母親。
學習的課程很痛苦,但是她必須去學。
弱者是沒有辦法生存的,只有不斷的努力變得強大。
最後見母親,是在她的葬禮上。
那天下著雨,所有人都穿著黑色的衣服,都假惺惺的掉兩滴眼淚。
而她的父親,連做做面子都不願意,從頭到尾都沒來露過面。
小橙歌穿著黑色的小西裝,捧著一束花站在她母親的棺前,臉上還是一成不變的微笑,只是眼睛失去了生氣。
那個孩子沒有良心,是個白眼狼。
這就是他們給她的標籤,可是這也沒有辦法。
她已經習慣了微笑,即使心中痛得撕心裂肺,臉上還是一層不變的微笑。
母親在當天就下葬了,父親到最後也沒有來。
她回去後還是一層不變的學習,稍微有一點出錯,免不了的又是一陣鞭打。
母親剛去世,父親就迫不及待的就將一個女人和一個男孩迎回了家。
自從她們的到來,小橙歌不知道是心裡作用還是真實的,她開始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