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心,轉頭面向我。
沒有我期待的慌亂或者難以抉擇,他只是與我對視了幾秒鐘後,輕輕點了點頭,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好。”然後又看向我,“要一起走嗎?”
我出聲之前,劉妮憶冷哼了兩聲,涼涼地說:“夏天高攀不起,慢走,不送!”
賀梓飛深深嘆了一口氣,有些疲憊地朝他們擺擺手,“一會兒妮子跟夏天一起回去,你就不用操心了,管好你家小美女就行了。”
溫希承的面上不露任何情緒,抿唇笑了笑,平靜地轉身隨著Amy離開,我臉上的笑容直到房門合上才一點點褪去。
沮喪、失望、無助、傷心漸漸漫上心頭,鼻子直泛酸,拒絕了劉妮憶的陪同,在眼淚滑落前我急匆匆地離開醫院。
心房被重新開啟過,就變得異常脆弱,上次面對他們親熱的時候,我還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這次卻怎麼都偽裝不下去,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哭一場,那時因為有恨,因為死了心,所以並不覺得多難過,而現在能感受到的卻只有委屈,為他這段時間無微不至的愛護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也為自己的立場不堅定,再次對他動了心卻又一次受到了傷害。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我連續被同一個男人所傷,到底是自己太笨了還是他太狡猾,直到回到公寓,哭腫了眼睛,流乾了眼淚,都還覺得剛剛的那一幕像是一場夢,這幾個月他的溫柔體貼也顯得那麼不真實,我甚至都懷疑他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如果有,怎麼忍心一次次讓我難過!
十點多,我抱著電腦窩在床上打遊戲,將心裡的憤恨都發洩在那些沒有生命的怪物身上,可心裡還是覺得難受。
恨不起來,愛不下去,就像個無處訴說的怨婦,可憐而可悲!
門鈴聲突兀第響起,在寂靜的夜晚分外清晰,我愣了好一會兒,才揉著發脹的眼眶下了床。
想著可能是劉妮憶不放心我回來了,所以當開了門,看到外面一身休閒裝的男人時,我瞬時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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