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笑著點頭。
“讓你重新愛上我算不算?”
我輕笑出聲,“算,不過這是個無法實現的理想,你最好還是儘早換一個吧。”
溫希承也不惱,似乎對於我的拒絕有了很強的免疫力,“你呢?有什麼理想?”
“想停下腳步,好好陪陪我爸媽。”說完後我就後悔了,看到他的臉色瞬間一變,我懊惱地咬了咬嘴唇,“對不起,我。。。。。。”
溫希承笑著搖搖頭,“沒事,走吧,去吃午飯。”
他站起身結賬,走出甜品屋時,臉上已經換上溫和的笑容,我嘆息,在他跟前我好像越來越不善解人意,而他的內心已經築起了厚厚的防護牆,堅不可摧!
不知道是誰的悲哀!
賀梓飛需要在醫院住至少兩個月,我和溫希承每天晚上都會過去陪他,當然很多時候他其實不怎麼願意看到我們這兩個明晃晃的電燈泡,可是生活是很無趣的,在繁忙的工作之餘,我們都不遺餘力地扮演好電燈泡這個重要的角色,病房裡常常笑聲不斷,彷彿回到了大學時在溫希承公寓的情景。
轉出加護病房後,溫希承就給賀梓飛安排了VIP單間,賀梓飛一點都沒有推辭,大言不慚地說:“這是一個兄弟份內的事情!”
但私下劉妮憶卻跟我說賀梓飛將醫院的花銷都記在了電腦裡,我知道他沒想著要將這筆錢還給溫希承,但是卻將這份情都記在了心裡,他會用別的方式去償還。
馮蘇川從美國回來後沒多久,上海合約部正式將十億的專案接了過去,但是所有的合同必須經由專案小組參與討論,這就意味著我、馮蘇川、溫希承需要經常去上海出差。
週五一早我們就接到了通知,要去商定一份裝置的合同。
我跟馮蘇川的車,溫希承和Alken坐另外一輛。
會議討論的是專案所選用的空調裝置,我根據當時投標時選用的品牌準備了一份資料,裡面有詳細的技術引數和參考價格,上海分公司合約部也準備了一份材料,是另外一個品牌,檔次都是國際一線品牌,都可以滿足設計要求。
爭論的焦點就是售後服務上,上海分公司提供的品牌總部就設在上海,維修上可能會比較及時,但是價格上比我們提供的要貴不少,可以說是各有利弊吧,但是讓我不解的是,馮蘇川卻是堅持選用我們提供的品牌,幾乎沒有商量的餘地,讓上海分公司的蘇經理很沒面子。
Alken偏向上海分公司,而溫希承一直沒有發表意見。
由於馮蘇川一直不肯讓步,會議陷入了僵局,氣氛有些尷尬的時候,溫希承抬頭掃了一圈,將兩份資料合上,沉聲開口:“兩個品牌都符合要求,在同時滿足條件的情況下,合理的節約成本是對的,但是完善的售後服務也是至關重要的一項,夏天,你跟兩個廠家分別聯絡一下,讓他們提供一份後期維護的承諾書以及相關費用,同時再對裝置價格進行新一輪的商討,週一再做最後定案,大家看有沒有什麼意見?”
我抿唇點頭,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
馮蘇川低著頭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會議結束後,蘇經理安排了飯局,馮蘇川沒有推辭,欣然前往,他們都喝了不少酒,飯後去了夜總會,包廂裡,馮蘇川和蘇經理兩人勾肩搭背地坐在一個角落裡詳談甚歡,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們臉上爽朗的笑容,我覺得心裡有些發堵。
會議桌上的爭鋒相對、私底下的把酒言歡,到底哪個是真實、哪個是偽裝?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偽裝的高手,縱是我在職場上混了這麼多年卻依舊看不明白。
我抬頭,與不遠處溫希承的視線相撞,那裡面有著我熟悉的溫存的笑意,隱含擔憂,在這渾濁的空氣中如兩道清泉緩緩流進我的心裡,讓我的心瞬間清明瞭不少,我抿了抿唇,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見,用唇語說:“少喝點酒。”
看到對面的男人微微點了下頭,我慢慢笑了。
也許我看不明白很多人,但是這雙眼眸裡傳遞出的資訊卻永遠能讀懂!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路上堵死了,週一真不想上班啊啊啊啊啊!
週六跟某人去看《非2》,整場下來,他居然沒有睡覺,要知道當初看《盜夢空間》他是從頭睡到尾,給《讓子彈飛》的評價也僅僅是“還行吧。”
電影散場後,我說:“怎麼樣?不錯吧,你看你都沒睡覺。”
某人想了想後,說:“這個影院的沙發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