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起身離開。
我能感覺到後背那道注視的目光,卻沒有一絲想要回頭的慾望。
我想我和溫希承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
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有參加他們的聚會,直到姜洋和汪紫分手。
那天晚上姜洋的情緒很低落,我到了學校地下酒吧的時候,他已經喝多了,趴在溫希承的肩膀上像是在哭。
我坐下後聽到他說“對不起,兄弟,對不起!”
溫希承一直低著頭,連我過來都沒發現。
我問賀梓飛“怎麼回事?”
賀梓飛仰頭扔了一顆花生米到嘴裡,淡淡的說“汪紫跟他分手的時候說那次在草坪是她威脅希承跟她喝交杯酒的。”
我有些不解“汪紫拿什麼威脅他?”
“她說如果希承不同意,她就給姜洋帶一頂綠帽子!”
我冷笑了一下“這也算威脅?”
賀梓飛看了我一眼說“那男的是希承的老鄉,希承把他當兄弟的,可最後汪紫那個賤人還是劈腿了,姜洋就TM是個SB!”
我抿了抿嘴唇沒說話。
姜洋喝得不省人事後,賀梓飛和專業裡另外個男生駕著他先離開了,溫希承坐著沒動,低頭默默地喝酒。
對於他為了老鄉跟兄弟的女朋友搞曖昧這種事我還是無法認同,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起身準備離開。
“坐一會兒好嗎?”溫希承抬頭看著我聲音有些沙啞的說。
他的眼神中透著淡淡的脆弱,我深吸了一口氣,做不到無視,重新坐了下來。
“這段時間為什麼躲著我?”他埋下頭低低的說。
“我沒有,快考試了,忙著看書。”
“連線個電話、回條簡訊的時間都沒有?”
我沒說話。
溫希承抬頭看著我真誠的說“汪紫的事情我處理的不好,希望你能原諒我。”
我搖搖頭說“你和她,或者和任何一個女生怎麼樣,發生了什麼都不需要獲得我的原諒,我們只是朋友,我沒有權利干涉的。”
溫希承看向我的眼神越來越黯,漸漸有了傷痛,他不斷吞嚥著口水,喉結頻繁地上下顫動著,沉默不語。
我不忍心看他的目光,撇開眼站了起來說“不早了,我回宿舍了,你也早點兒回去吧。”
他沒說話,我轉身離開,走出酒吧的時候,我看到他彎腰趴在了桌子上,弓起的背影孤獨而無助。
接踵而至的考試讓我沒有太多的空閒時間去思考和溫希承之間朦朦朧朧的感情,而事實上自從那晚後除了在考場我們幾乎沒有再見過面。
大三的暑假我跟閨蜜劉妮憶一起參加了環保志願者活動,整個暑假都在周邊城市的森林保護區宣傳環保知識以及清掃垃圾,我們基本都是在山頂,那裡的訊號很差,手機沒電後我就扔進了皮箱的底層。
暑假結束回到學校,大家都說我曬得都快成非洲難民了。
開學後跟賀梓飛他們的第一次聚會我沒有見到溫希承,他還沒有返校。
吃完飯回學校的時候,賀梓飛問我“暑假你的手機怎麼總是關機?”
“山上沒有訊號,就乾脆關機了,怎麼了?你找過我?”
“希承找過你很多次,好像有什麼急事,差點兒讓我去你家。”
我愣了一下說“他找我能有什麼急事?”
賀梓飛搖頭“不知道,他沒說。”
我想了想說“你知道他為什麼還沒有返校嗎?”
賀梓飛沉默了片刻說“他爺爺生病了,好像挺嚴重。”
我應了一聲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賀梓飛看著我說“希承有跟你說過他的家人嗎?”
我搖頭,“我只知道他的家人都在國外,還是你告訴我的,怎麼了?”
賀梓飛像是掙扎了一下後說“他爸媽在他六歲的時候就因為車禍去世了,他從小就跟他爺爺一起生活,但是他爺爺對他一直都不太好,我見過一次,他爺爺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個仇人,但是希承很愛他爺爺,這次他爺爺生病我想他肯定很難過。”
我震驚的看著他,一時無法消化這樣的訊息。
溫希承,那樣一個開朗活潑的男孩兒,居然是父母雙亡!
賀梓飛點了一根菸後,眼神變得悠遠綿長,良久後,他說“夏天,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是看得出來汪紫那件事後,你就對他冷淡了很多,我告訴你這些不是讓你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