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兒!”
我拽住劉妮憶的手臂,“我去吧。”
攔了車,賀梓飛對Amy說:“小美女,你先回去吧,我送你男人回公寓。”
他說到“你男人”的時候,溫希承皺著眉頭抬眼看了我一下,我微微笑著撇開臉望向遠處。
Amy沒動,倔強地看著賀梓飛。
“Amy你先回酒店,晚點我打電話給你。”溫希承費力地直起身子看著她柔聲說。
Amy離開後,我們又攔了一輛車,我直接坐在前座,賀梓飛看著我嘆息了一聲扶著溫希承進了後座,劉妮憶挨著賀梓飛上了車。
報了溫希承公寓的地址,我轉頭看向後座,溫希承抱著身子趴在賀梓飛的腿上,我都能看到他身體的顫動,想了想說:“要不去醫院吧?”
賀梓飛沒說話,溫希承發顫的聲音傳來:“不用,我沒事。”
我沒說話轉過身看向窗外,銀色的月光將這個城市點綴的異常美麗,而我的心裡卻是一片灰色!
回到公寓,賀梓飛扶著溫希承進了臥室,劉妮憶回她的房間收拾東西,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賀梓飛出來後就直接坐在我的身邊,掏出煙點了一根,也不言語,悶頭抽著。
幾分鐘後劉妮憶提著皮箱走出來催促著賀梓飛去收拾。
賀梓飛掐滅煙,看著我說:“他難受的厲害,我怕出事,留下來照看一下。”
我點頭,站起來對劉妮憶說:“我們走吧。”
繞過茶几的時候,賀梓飛說:“夏天,真的連朋友都不能做嗎?八九年的感情哪!”
我笑了笑說:“沒那麼久,頂多也就四年,梓飛,你可以不用搬走的。”
賀梓飛還沒說話,劉妮憶冷哼一聲:“你不搬,以後就甭來找我!”
我朝賀梓飛擺擺手拉著劉妮憶直接離開。
晚上我和劉妮憶躺在一張床上聊到很晚,等她睡著後,我輕輕起身披著外套走出臥室,倒了一杯牛奶走到陽臺上,看著天上的明月,眼淚慢慢流了出來。
原來傷害他我還是會覺得難過,只不過心已經感覺不到疼痛,那裡面空空的,什麼感覺都沒有。
馬上就要過年了,我迫切地希望日子趕快過去,我從未像現在這樣渴望回家,渴望見到我的親人。
家人永遠是你最後的港灣,這句話說得真是一點都不錯,想到我家可愛的胖老太太、慈愛的老爸和貼心懂事的小弟,我擦乾眼淚對著星空笑了笑,或許真的應該離開這個城市回到他們身邊了!
第二天溫希承沒有來上班,晚上馮蘇川請我去吃湘菜,我吃得滿頭大汗,眼淚都辣出來了,馮蘇川遞了紙巾給我,然後點了根菸靠在椅背上慢慢抽著。
我繼續吃菜,眼淚就繼續流著。
一頓飯安安靜靜,我們沒有任何交談,彷彿回到了四年前,只是馮蘇川看向我的眼神不再平靜無波,有著淡淡的疼惜和憂傷。
時過境遷,不變的是我們之間的默契,此時的我對他依舊充滿感激,卻也只有感激。
我回到公寓,客廳裡亮著燈,賀梓飛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旁邊是一個黑色的行李箱,衛生間裡傳來陣陣水聲,應該是劉妮憶在洗澡。
我坐過去說:“房子找好了嗎?”
賀梓飛抽了一根菸點上,“找好了,三室一廳,離你上班的地方不遠,明天晚上搬家。”
我想了想說:“我的房子年底到期,今年就先不搬了,明年來了再說吧。”
“夏天。”賀梓飛叫我,聲音低沉而緩慢。
我轉頭,看到他眼睛無神地望著窗外,側臉剛毅的線條透著些落寞。
“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連妮子我都沒說。”
“什麼事兒?”
“兩年前,希承曾經找過你。”
我猛地轉頭,眼裡是震驚加不解。
“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不告訴你?”
我點頭。
賀梓飛苦笑了一下,說“當時他向我要你的聯絡方式,我問他到底為什麼要拋棄你,他沒說,只是告訴我他沒有訂婚,沒有對不起你,然後我又問他能回來嗎?他沉默了,我說既然回不來就別來招惹你,夏天,或許這是我做過的最愚蠢的一件事,如果你們真的連朋友都沒得做,我就是罪魁禍首!”
我雙手矇住臉,心頭被一塊兒重石壓著,連一絲縫隙都沒有,幾乎窒息。
賀梓飛拉下我的手,迫使我看著他的眼睛,那裡面有著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