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起床了,整個家又有了生氣,最晚起床的當時是夕木,她還納悶喝醉的人居然比她醒得還早。
可是之後的幾天裡發現他們通通不正常,幾個男人天天不著家,回來的時候都是一身汗,滿是疲憊的樣子,更奇怪的是大娘和夕木根本就不問,只是很細心地照顧他們,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只有我一個人茫然地看著他們日復一日地這樣。
不是我不問,他們誰都不說啊!
早上比我起得早就出去了,忙到炊煙裊裊才回家,午飯也是由大娘送到外面的,一天里根本不著家。我也有想過偷偷跟著他們,看他們到底在幹嘛,可夕木一天到晚纏著,剛甩掉她準備出門又突然間冒出來把我推回房間。
這樣持續了差不多一個月,我用盡辦法,比如賭氣好幾天不和冷然說話逼他告訴我,比如用晴宜的事威脅簡木,比如對大叔撒嬌讓他交代,可是……居然都沒用,他們的嘴巴比正負磁極相吸還緊,我實在無奈了,索性也不管了。只是天氣越來越冷,提醒他們白天出去多穿點。不過應該不是什麼壞事,畢竟他們一個個眉梢裡雖然有疲累,但也有藏不住的喜悅。
究竟是什麼事兒呢?
第三十七章 迷霧更濃
“冷然呢?”看著剛進家門的大叔和簡木,卻獨不見冷然,我問道。
“哦,他這幾天都不能回來。”大叔在大娘端來的水盆裡用熱水洗手,順便暖手。
“為什麼?你們這天天不著家,就晚上回來,他倒好,連晚上都不回來了!他造反了他!”我眉一皺眼一瞪,掃視著屋子裡的四個人。夕木為了躲過我的目光,趕緊趴在桌子上裝睡;簡木趕緊低下頭洗手;大叔本來都用毛巾擦了手,又趕緊和簡木湊到一起假裝再洗一遍;大娘趕緊溜到廚房裡去做晚飯。
行,一個個都瞞著我!
“你們總要告訴我,他人在哪兒吧?”我一臉苦苦哀求的樣子。
“反正他有吃有住的,不用擔心。”大叔拍拍胸脯,似乎在跟我保證冷然絕對沒丟的樣子。
“已經入冬了,他萬一睡不好著涼了怎麼辦?”
“放心好了,棉被已經給他拿過去了。”
“他是不是被關進監獄裡了?”
“不是……”
“他是不是長水痘了?”
“那是什麼……”
“他是不是……”
“……”
無論我猜了多少,他們要麼不懂我在說什麼,要麼就搖頭否認。“真是服了你們,沒事兒幹嘛這樣!他到底要在外面呆多久?”
“我數數。”大叔真的低下頭掰著手指頭數了起來,但是數到最後他自己也茫然了,“額,就那麼五六七八九十來天吧。”
“你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我坐在椅子上,暗想他們肯定也不會告訴我了,還不如自己想開點,反正冷然沒出什麼事兒,又不是不回來了。
之後,大叔和簡木也沒有每天出去忙累了,可是居然換了大娘和夕木經常躲在臥室裡,好幾次想偷聽居然都被大叔給發現,真不愧是在冥幽宮當過老大的。他強行把我拉去跟他下棋,我很鎮定地告訴他,除了五子棋和跳棋什麼都不會。後來他居然敢教我怎麼下蘇尹王朝的棋,聽到最後我很不給面子地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大娘他們還是會每天三頓去給冷然送飯,而我像是被軟禁在家裡,每天什麼都做不了,悶得都快發黴了。
日子過去多久都不記得了,只是天氣越來越冷,似乎快要下雪了。站在院子裡,抬頭望一眼灰濛濛的天空,冷風襲過,我不禁抬手捏了捏領口,把脖子往裡縮了縮。
“趕緊進去吧,別凍著了。”大娘攬過我的肩,笑吟吟地把我領進屋子裡,又給我倒了杯熱茶暖胃暖手。“大娘。”我邊喝著熱茶邊問她,“冷然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呢?我的生日就快到了,及笄的那枚簪我還希望他親手幫我插呢。”
我低下頭咗了一口茶,大娘笑說:“你還怕他不要你了不成?放一萬個心吧。”
我也笑了笑,但心裡還是有些小鬱悶,冷然到底怎麼回事呢。
清晨醒來,睜眼望著白色幔帳,這次不再是留戀被窩裡的熱乎氣兒不願起床,而是……今天是冬月十五,是我及笄的日子,可冷然他,還沒有回來。
就算再有什麼事耽擱著,前一段時間不能回來,可今天……是我生日啊,他再怎麼說也應該回來吧。我不敢去假設什麼情況,也不願意用那些糟糕的後果去作為他不能回來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