鈍了?”我也有點納悶。
“梨落姐姐,蔚嵐姐姐,上善給你們送午飯來了。”我把門開啟,看到上善後面跟著幾個守衛,每個人手裡都端著托盤,上面放著精緻的菜餚。
“今天怎麼在房裡吃?”我問上善。
“冥幽宮來客人了,宮主在大殿會見他們。宮主交代讓兩位姐姐都待在房間,不要出去,連午飯都在房裡吃。”上善一邊在木桌上擺放這碗盤菜餚,一邊回我的話。客人?不關我的事。關鍵是為什麼我要跟離殤商量事兒的時候他偏偏跑去跟人弄六方會談去了!怎麼會這麼巧?巧到我懷疑裡面不對勁!找不了他,找大叔也可以吧!好歹大叔也是他師傅呢。
“上善,大叔呢?”“前任宮主和宮主一起會見客人去了。”……。。糊弄人也沒這樣的啊,問一個人,人就不在,真當我好糊弄是不是?!不過也是的,我有什麼資格提要求呢?人家不見我,我還能怎樣?我鬱悶地坐在桌前,有一口沒一口地扒拉著飯菜。
“小落,你別不高興。我們也沒辦法,你好好吃飯。”蔚嵐看到上善他們都出去了,然後勸慰我,邊說還給我夾菜。我抬起頭,悶悶地看了眼蔚嵐,雖然我知道班裡那群傢伙現在吃的不比我們差,可是,我覺得自由應該比錦衣玉食重要的多。我鬱悶。。鬱悶。。進入石化狀態
“喂,小落!你不好好吃飯沒關係,別把菜喂鼻子裡了啊!嗬!沒喂鼻子裡就嘴巴不張開硬塞。你正常點好不好?!”蔚嵐的尖叫此起彼伏,我依舊遮蔽噪音,直到喂菜喂得油光滿面…
然後,看到上善進來的時候,看到我時下巴脫臼的樣兒,我就知道我的面部有多麼乾淨了,我的表情有多麼正常了。真是的,我再在這兒待下去,我不得抑鬱症,也能精神分裂。
“上善,看在咱倆待了18個小時,合9個時辰的份兒上,你轉告下你們宮主,一旦某年某月某天有空了,麻煩把發黴了的我挖出來,我真有事跟他說。”我一臉決絕的表情,說完,就用木乃伊的步伐走向床邊,然後用凍僵的姿態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準備發黴。
“唉,拿她沒辦法。上善,你先下去吧。”蔚嵐讓上善先下去,然後坐在床沿上,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對我說:“我知道你的心情,不管怎樣,我都在你這邊!”
昏昏沉沉地再次睡過去,才知道,原來我睡午覺也很有天賦。記得以前每次睡午覺都是被老媽逼的。我每次跟老媽求饒,說我睡不著,老媽就說,閉上眼睛,一會就睡著了。好想念老媽慵懶的話語,只可惜,恐怕再也聽不到了。我感覺什麼都沒有了,同學在地下室,渴望著我救他們出去,可我無能為力。我還有什麼?我這麼幽默的人頭一次感到悲傷…
“這丫頭,哭什麼?!喂,小落,醒醒啊,離殤來了。”我驀地睜開眼,我還沒發黴呢,怎麼就來了?!我側目,果然一尊黑色的雕像佇立在窗前。怎麼眼角還溼的?蔚嵐剛剛好像說我哭了來著,怪不得,只記得小時候邊做噩夢邊哭來著。。都這麼大了…還在外人面前…丟人啊‘‘
我劃拉了兩下頭髮,從鏡子裡瞟了眼,還沒到國家體育場的境界。走下床,剛要張口,離殤卻搶先說:“我知道你想離開。”我愣了一會兒,然後看了眼蔚嵐,她也一臉吃驚的樣子。屋裡只剩下我們三個人了。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我都告訴你我們的底細了,你還不放過我們?”我追問。
“我總還要時間查證吧。你們出現的西部丘陵,是蘇尹王朝和珈藍國的邊境,我怎麼知道你們這些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是不是珈藍國派來的線人?”離殤用平淡的語氣打破了我一直堅定的信任。
他,一開始就不是徹底相信我在止水亭說過的話。他所謂的“嗯”,只是一個應付,只是一個暫時穩住我的方法,他是冥幽宮的宮主,一個神秘組織的頭兒,我根本沒有權利讓他相信我所說的那些旁人聽起來是從安定醫院逃出來的人說話。是的,我太高估我自己了,我不能讓任何人都像同學那樣相信我。
我淺淺咬了下嘴唇,讓自己清醒。然後說:“所以呢?現在查證清楚了嗎?我們,到底是不是珈藍國的線人?”我知道我現在說的話帶些負氣的味道,可我只能這樣說,一塊任人宰割的魚肉,在砧板上又能怎樣?
“查證,清楚了。你們…你們可以走了。”離殤彷彿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是嗎?甩掉我們這個包袱很輕鬆吧。
“多謝宮主這兩日的款待,慕容梨落感激不盡。”我說完,拉著蔚嵐就要走。
“慢著,我讓上善給你們收拾了包袱,你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