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極不安穩的一覺。
顧小影氣鼓鼓的,翻騰了很久才睡著。一晚上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夢,都斷斷續續的,什麼也沒記住。第二天早上,她起床時管桐已經去上班了。她起床後的第一個動作就是直奔梳妝檯,湊近了看自己的臉。經過仔細的端詳,發現雖然昨晚哭過一場,但眼皮並沒有腫,這才鬆口氣,踱到衛生間,仔仔細細洗臉。
洗臉的時候沒有聽到其它聲音,顧小影很納悶。從衛生間出來,在客廳轉悠一圈,看見謝家蓉拎著買菜的袋子不見了,知道他們這是去了菜市場,竟然還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可是這時候就越想越委屈——又不是她錯,該走的又不是她,她幹嗎這麼沒志氣,還擔心人家離家出走?
想到這裡,顧小影突然愣一下——今天是周幾?
突然反應過來,顧小影倒抽一口冷氣——今天不是開學的日子嗎?上午九點半,系主任要召開全體教師例會,佈置新學期的教學目標啊!
上帝啊!還有一小時?!
可是學校剛搬了新校區——那可是在幾十公里外的郊區啊!
蒼天……
一瞬間,顧小影像裝了風火輪一樣,迅速穿外套,然後拎起包就往門外衝!剛走到門口,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頓住了——貌似明天上午和後天下午都有她的課?
一想到連續兩天都要奔波幾十公里去上課,顧小影就頭疼……可是,一想到每天都要看見管利明,顧小影更頭疼!
想到這裡,顧小影乾脆豁出去了,轉身去櫃子裡拿行李袋,一樣樣地往裡面塞東西:換洗衣物、護膚品、香水、手機和MP4充電器、數碼相機……再想想,又找出電腦包裝上了膝上型電腦、行動硬碟……反正是拉拉雜雜的一大堆,鼓鼓囊囊塞了兩大包。
顧小影一邊塞東西一邊想,若是管桐問起來,就說自己是為了上課方便才住校的——不管怎麼說,管利明和謝家蓉還在呢,她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想離家出走啊!
就這樣,八點五十,顧小影好不容易才扛著大包小包坐上了計程車。上車後,她才恍然大悟地想,怪不得都說離婚傷筋動骨啊,這才離家出走一次,東西都沉得就搬不動,萬一離婚了,又要分割財產,又要掃地出門,那不比搬一次家還累啊?!真是又勞力又勞心!
想到“離婚”這麼有深度的詞語,憋了一晚上的委屈又漫出來,讓顧小影怎麼剋制都沒剋制得住。
她忍不住想起結婚前她曾問管桐的話:“你會一輩子對我這麼好嗎?”
管桐貌似很誠懇地答:“那當然。”
顧小影不屈不撓地問:“你真的會一輩子都對我這麼好嗎?”
管桐很無奈,但還是很堅定地說:“是的。”
想了想還補上一句:“你犯不著這麼悲觀,我們是有文化的人,當然言出必行。”
可是事實在清楚不過:結婚不過半年,他開始陪著她吵架,甚至還指責她的職業道德……他還記得他說過的話嗎?他明明說過婚前婚後都會始終如一的,那麼究竟是顧小影耳朵壞掉了,還是她從一開始就不該相信這麼老套的謊言?
或許,她早就該知道,戀愛和結婚是不一樣的——其中最大的區別,就是戀愛使優點擴大化,而婚姻使缺點擴大化。
而這世上也總有一些問題,是要在婚姻的名義下、在責任的明確後、在共同生活的日子裡,才能漸漸暴露出來的……
於是,那天顧小影就無比鬱悶地乘坐著計程車離開。她沒發現,就在計程車駛離省委宿舍的一瞬間管桐正從宿舍大門口往院子裡走。
彼時,顧小影是真的不知道,其實小夫妻之間的“磨合期”就是這樣的:雖有長有短,但總要經歷,且有總比沒有好——這就好比ML時的前戲,雖算不上不可或缺,但關乎快感。
作者有話要說:週六擬參加第十九屆全國圖書交易博覽會(濟南),如果有親也去參加,或許會在國際文化出版公司或明天出版社的攤位附近遇見俺。其實俺不是啥去籤售的名人,純粹只屬於凡事愛摻和的閒人,終極目的是陪阿呆哥蒐羅好書(嗯貌似實際上是俺自己要蒐羅好書,阿呆哥負責搬運)……另外俺手頭還有些週日和週一的書博會門票,如果誰在會場遇見了俺,接頭暗號就是“大姐,還有票嗎”……哈哈哈哈~
下次更新: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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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zzyshen:謝謝親愛的坐著沙發抓蟲,將損失減到最低,俺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