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正奇怪這事,怎麼公安局突然把搖錢樹給拔了,原來是你們插的手。”
“都是董站長的手筆。”我樂著把這頂“帽子”扣到了董晴的頭上。
董晴白了我一眼,卻沒有當面揭穿我。
其實,官場與民心將來怎樣去評說這件事情,好也好,壞也好,她董晴都會脫不了干係,她畢竟是省報駐地記者站站長,任何人都會認為,所有行動,她絕對參與其中。
另外,按照新聞行業的“潛規則”,我這種事先不與駐地記者站通氣,擅自在他們駐地進行暗訪,是讓人極其反感的。壞事我來做,屁股你去擦,擱誰也不會樂意。
我歉意地衝董晴笑了笑。董晴卻趁吳應新不注意伸出白嫩的小手,狠狠地在我胳膊上擰了一下。
我吃痛卻不敢出聲,吡牙咧嘴地看著董晴。
董晴露出滿足的微笑,把漂亮的臉蛋又扭向了車窗外。
窗外的大雨仍然沒有停歇,雨點噼裡啪啦地打在車頂上。大家又開始沉默。
-下午兩點左右,我們距離抗洪搶險指揮部還有兩公里的距離。正當大家鬆口氣的時候,車子卻突然停了下來。
“吳局長,前邊的橋被沖垮了。”司機回頭無奈地說。
第三十九章 過河
駐地記者騎著老鼠追貓第三十九章過河大家急忙下車檢視。
面前的這條小河並不寬,充其量十米左右,小河上的小橋已被大水沖垮,倒塌在水中。這種寬度的小河,在我們水鄉長大的人眼裡,也就算條小水溝。我是在西澱湖長大的。西澱湖是一個很有名氣的水上旅遊勝地,湖泊總面積366平方公里,湖泊內擁有36個島村,過去村民都以下湖捕魚為生,自小練就了一身好水性。我5歲就學會了游泳,7歲就同大人一起下湖捕魚,面前的這條小河對我來說真的就是一個小水溝。
吳局長和孫書記在小橋旁轉著圈子想主意。我跑上橋頭察看了一下地形。這條小河水深在5米左右,水流速度不是很快,若能在河的兩岸拉上一條繩索,估計我們這幾個人都能牽著繩子游過去。
打定主意後,突然生出頑皮之心。我掏出手機,裝模作樣地喊話:“藍劍,藍劍,我是野貓。我軍增援部隊前進受阻,請速派路橋小分隊支援。”我忘情地表演著。
“你怎麼像個大孩子”董晴打著雨傘走了過來,“安靜一會兒不行嗎。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董晴心裡確實很著急,自打她接到葉副總編的電話,她就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參加抗洪報道,如同戰地報道,每一刻都會有事情發生,每一刻都要把新情況及時傳到總社。如果在洪峰到來之前,我們趕不到搶險指揮部,得不到災民轉移情況的準確資訊,那就是失職。她之所以沒讓記者站其他記者來,更重要的是,這場抗洪搶險報道,必定吸引上百家媒體,媒體間同樣也存在著攀比,誰的新聞播發快,誰的新聞資訊含量大,誰的新聞報道具有深度等等。說白了,這次抗洪搶險報道,同樣是報業之間新聞質量大比拼。一向穩重老成的董晴完全明白這次任務的重要性,她豈敢掉以輕心。
看到董晴焦急的樣子,我故意拉長後音說:“我也急啊!這都‘水沒了房,賊上了床,孩子爬到井沿上’了。”
“還大記者呢,是‘火上了房,賊上了牆’。”董晴不假思索地隨口糾正我的錯著。
“現在都發洪水了,早把你的火給滅了。”我回頂了董晴一句,“其實最讓人著急的是賊上了床。”
董晴立即明白又著了我的道,她心裡這個氣啊!收起傘,一下子打在我的頭上,“讓你賊上床。”
“別打了,上我的床還不行嗎。”我抱著頭又補充說,“是女賊,是女賊。”
董晴重新開啟傘,氣鼓鼓地瞪了我一眼。這真是一個活寶,成天嘻嘻哈哈,沒個正經,別人急時他準找樂子。可偏偏又有那麼點正義感,總時不時弄出點大動靜,讓人琢磨不透,他身上是壞水多還是好水多。
這時,吳局長和孫書記兩人似乎找到了過河的辦法,倆人正穿救生衣。
“吳局長,你們怎麼過河?”我走過去問。
“現在只能游過去了。”吳局長邊穿救生衣邊說,“你們倆個先在這邊等一下,我們到了搶險指揮部再派人過來接你們。”
“還是我先過河吧,我是在水鄉長大的,水性好。”
“你老家是哪裡的?”
“西澱湖”
吳局長聽我說出家鄉的名稱後,竟然毫不遲疑地把救生衣交給了我。看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