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一連吃了四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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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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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段時間沒在學校裡看見袁宇了。
何氏的調研之後,Patric教授隨即回國,研究專案暫告一個段落,小羅剛剛墜入愛河,如同人間蒸發,小鄧再沒有與我聯絡過,只有里美,給我打過一個電話,說她與小鄧要趁假期去雲南旅行,三言兩語,我沒有問起袁宇,她也隻字未提。
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後來我在食堂裡聽大三女生談論,說他到底還是應家裡要求出國了。談論這個訊息的幾位學姐臉上多少有些惋惜,又說Z大原本就沒幾個能看的男生,袁宇這一走,簡直是沙漠失去了綠洲,令人無限扼腕。
到最後就連我們這些大一女生的寢室都受到影響,隔壁寢室的同學在走廊裡拉住我,問我袁宇要走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我吃驚:“為什麼問我?”
她撇嘴:“別裝了常歡,誰不知道你跟他關係特殊。”
我差一點兒要用手去託下巴:“我跟他關係特殊?”
她的目光簡直像刀子:“不是嗎?誰都看到他不斷找你,車子停在宿舍樓門口等你,你還想否認?”
我頓時耳朵發燙,好像有無數人正在看不到的地方議論紛紛。
我只能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幸好她也沒有追問,冷哼一聲就走了,臨走扔下一句;“早知道你不會說。”
我一個人離開,去咖啡店打工。三月過半了,撲面而來的風卻依舊冰冷,咖啡店前的街道永遠是安靜的,剛下過雨,地上的菱形花磚乾淨如洗。路上行人不多,我把手插在口袋裡,匆匆低頭趕路,一邊一邊消化袁宇即將離開的訊息。
談不上魂不守舍,但那種突然鬆了口氣然後便悵然若失的感覺真是非常古怪的,讓我很不習慣。
雖然我無法接受袁宇的“一時興起”,但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可算是我在學校裡唯一的朋友。如果半山腰的那一幕真是我們的最後一次見面,無論過多久我都會為此難過的。
快到咖啡店的時候,天又開始下雨了。
路燈隨著雨聲突然亮起來,天幾乎是一瞬間變黑了,咖啡店暖色的燈光比平時顯得更加吸引人,我快跑了幾步推門,門上的鈴檔清脆作響,小菜在吧檯裡頭也不抬地說了聲:“歡迎光臨。”
我把外套的帽子從頭上翻下去,抖了兩下,劉海都有些溼了,冷意鑽進面板裡去,讓我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