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竄了出去:“人在前廳,你要見就見不要見也罷了,不要拿我出氣!”
嗯?素衣迷惑了。她打過那丫頭的腦袋麼?為什麼小丫頭怕成這個樣子?
她明明一直很溫柔善良的好不好!
帶著一肚子疑問來到堆滿了雜亂東西的不像前廳的前廳,卻見令儀公主大大咧咧地坐在正中,任展鵬一臉諂笑地在下首陪著,另一邊坐著的,卻是那個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丹楓公子?
這倆人一起出現,倒也奇了,難道是他們缺一個媒人,臨時來拉大媒的?
這樣沉吟間,令儀已看到了她,立時像見到救星一樣,一把推開任展鵬遞過來的果子,飛快地撲到了素衣懷裡:“皇嫂你可來了,等你等得雪都化了!”
任展鵬面上一紅,瞬間恢復正常:“想是在下招待不周了,稍後在下設宴香滿樓,向公主……和丹楓公子賠罪如何?”
素衣噁心得險些沒有把隔夜飯吐了出來。
這傢伙的形象,就應該扛一根大棍,往路中間一站,喊一聲“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才協調,附庸風雅地自稱什麼“在下”,他自己倒真不怕旁人把腸子都吐出來啊。
再說了,人家是公主,你一介平民,既不是官員又沒有功名,有什麼資格自稱“在下”?應該自稱“草民”或者“小人”才對吧?真以為你姐姐進了宮,你就可以跟皇家攀親戚了啊?
果然令儀很不給面子地作出一個嘔吐的動作:“四公子還是省省吧,您請的飯,本公主擔心吃了不消化!本公主是來找皇嫂聊天的,閒雜人等可以退下了!”
任展鵬的一張圓臉漲成豬肝色,粗粗看去倒跟真正的豬頭多了幾分相似。他頗有不甘地爭辯道:“公主似乎忘記了,這個棄婦早已不是您的皇嫂!”
令儀冷笑一聲,轉過身去背對著他那張滑稽的豬臉:“你說不是,那就不是好了——不過哪怕不是皇嫂,她依然是我的姐妹我的朋友,四公子最好口下留德!還有,如果你還在做著當國舅爺的春秋大夢,你還是死了心吧,哪怕你口中的這個棄婦下了堂,中宮之位也輪不到你的胞姐頭上!那個噁心死人的任嵐衣,再修煉二百年也上不了檯面!指望她母儀天下,你還是省省吧!”
眼見任展鵬雖有不甘,卻只得灰溜溜地逼席而去的窘態,素衣心下暗爽。
果然還是令儀公主威風啊!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