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還在繼續,止安已經不見蹤影。
“先生,您的手續已經辦妥,標的物的價款和手續費麻煩您在七日內匯入指定賬戶,相關票據和您拍下的標的物我們在結算完畢親自給您送去。請問還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我想知道,這幅畫的作者——顧止安,她現在在哪裡?”
“顧小姐?她剛才已經離開了。”
紀廷出了酒店大門,才知道外面雨下得那樣大,明明是午後,滂沱的大雨讓天地都悽迷,他站在大廳前的出口處,已經有水滴不斷地濺到他的臉上。殷勤的服務生為他撐了傘,“先生,您是否要出去,我可以為您叫車。”他是要離開,可是應該往哪裡去?
“謝謝。”他朝年輕的服務生微笑,然後走了出去,撐著傘的服務生一下子沒有趕上他,他身上幾乎是瞬間全溼透了。一輛銀灰色的跑車從他身邊急速駛過,車輪激起的水花飛濺了他一身,他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停了下來,看著那輛車在視線裡越來越小,然後完全被吞噬在雨裡。
他站在雨裡,一直沒有動彈,雨水把他的視線都模糊,所以他可以無視身邊的車輛行人經過時無異於看瘋子一樣的眼神,他只等待著一個方向,儘管那裡除了連天接地的雨水什麼也沒有。
當那點銀灰色慢慢的清晰,然後再次停靠在他身邊的時候,他開始相信那是幻覺。車窗搖下,裡面的人隔著雨水靜靜看著他。從小到大,他都是衣履潔淨、光華內斂的模樣,連她也沒有看過他這樣的狼狽,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