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就站起來了,衝著那小子就喊:“哎,你,過來!”
那小子回頭看著我愣了愣,然後笑著指了指自己對我說:“是說我嗎?”
“廢話,不是你是誰!”
那小子就過來了,站到了我的面前。
我一看,這小子比我高,雖然瘦,但看他挺結實的,我的心裡不由有些膽虛,畢竟這就我一個人,陳偉他們都不在。
於是,為了給自己壯膽,也是為了嚇唬他,我從兜裡掏出了一根菸來,歪著腦袋點上了,然後就學著陳偉他們平時的牛筆樣子,眯著眼睛抽了一口,還往他的的臉上噴了一口煙,問他:“你叫顧新是吧,和沈悅一個班的?”
這小子看著我,都沒有去扇走他眼前的煙,因為恰巧一陣清風把煙吹走了,他皺著眉說:“你誰呀,跟你有關係嗎?”
“尼瑪的,我叫王輝,沈悅是我物件,你知道不?”我叼著煙,很牛筆的對他說。
“哦,你就是王輝啊,知道,”這小子還撇了撇嘴:“也不怎麼樣嘛!”
“我曹尼瑪!你說,你什麼意思,我寫給沈悅的信,是不是都讓你給拿走了?”我氣得一聲吼。
這小子嗤笑了一聲:“沒錯,就是我拿走了,怎麼樣呢,我有追求沈悅的權力,你一個外校的,還想跟沈悅搞物件,你配嗎?”
我要氣死了,我見過臉大的,我沒見過臉這麼大的,看他長得人五人六的,咋這麼齷齪呢,說真的,我當時連殺了他的心都有,我必須要給他一個教訓,不然我還叫男人嗎,男人要懂得捍衛自己的一切,特別是自己的愛情,我愛沈悅,雖然當時的我還不懂什麼叫愛,怎樣叫捍衛愛情,但沈悅是我的第一個,這就足夠了。
所以,我出手了。
我一把就抓住了這個小子的衣領,早已握緊的右拳高高的抬了起來,我能想象的到,下一秒,這個齷齪的小子必將在我的拳頭下,鼻孔竄血的躺倒在地。
但是……
多順利的事情都怕個但是。
我的拳頭沒有像我想像的那樣,痛快的落在這個顧新那高挺的鼻樑上,而讓他的鼻樑骨像被打碎的瓷器那樣片片斷裂,它還是完好的,它就像一個被眾多姨太太圍繞的地主老財那樣,倨傲的,得意的,鶴立雞群的,完好無缺的呆在顧新那張可憎的臉上的最中間。
為什麼會這樣呢,我當然也不想的,我是多麼渴望我的拳頭可以代我痛痛快快的在顧新的臉上任意的肆孽一番,但我沒有。
因為,沈悅就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候出現了,怎麼就這麼巧呢,我恨天,恨地,可不敢恨沈悅。
就在我的拳頭已經抬起,就要砸在顧新臉上的時候,一聲嬌叱,打斷了我:“王輝,你在幹什麼,快鬆手!”
我愣住了,我看到我眼前的顧新笑了,很得意的笑了,可我卻像機械般的慢慢回頭,看向聲音的主人。
沈悅,我的女朋友,挺長時間沒看到她了,她還是那麼的漂亮,她臉上的小雀斑好像變少了,也變淡了,這使她的臉上更加白皙光亮,不知道是她沒有長個子,還是我的個子長得快,我和她已經一般高了,但她最大的變化是她胸前的那兩團凸起,很明顯,她們又長大了。看著她們傲立在沈悅的胸前,我當時只有一個想法,她們是我的!
“王輝,你在幹什麼啊,快鬆手!”沈悅卻沒有我見到她時的喜悅和驚訝,而是快步來到了我的面前,一把就將我的胳膊從顧新的衣服上拽了下來,臉上的表情是,很生氣。
我當時有點兒蒙,這是因為沈悅的突然出現,而打亂了我的進展,還有點兒生氣,因為她見到我時,沒有高興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生氣,那我自然也會生氣,所以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沈悅,這個人說他是你的男朋友,我本來就是問問有沒有你的信,你也知道的,我可是經常給咱們班同學取信的,可這個人上來就要打我,他真是你男朋友嗎,也太過分了!”可惡的顧新,他居然擺出了委屈又義憤填膺的表情,惡人先告狀。
“顧新,真是對不起了,其實他以前也是咱們班的,後來調到別的學校去了,我想這可能有些誤會了吧。”沈悅沒有搭理我,而是向這個混蛋道著歉。
“哦,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真不知道這個同學是怎麼了,怎麼能上來就要打人呢,沈悅,你可要當心了。”顧新表現的特大度的說,但他的話裡話外都是在損我。
我曹他媽,真的,我當時心裡真的就是這麼狠狠地罵的,但當著沈悅,我沒敢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