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清寒幾人安心在門口等待,自己則是跟隨著幾位女警一路到了據說是廳長正在等我的會客廳。
其實我心裡緊張的要命,深怕什麼時候從黑暗中突然冒出一大幫持槍警察把我給當場擒拿,畢竟現在我也是有罪名在身的人了啊!
當我進了會客廳,看到了正在裡面等我的人的時候,我心頭的緊張感就更強烈了。
會客廳很大,但很樸素,白瓷磚鋪就的牆壁,頂上一盞吊燈,除了一張�境ぷ勞餼兔揮卸嚶嗟淖笆瘟恕�
唯一稍微顯眼的是在會客廳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字畫,好像是用毛筆繪畫的芙蓉出水圖。反正我是看不出什麼意境來,**絲出身的我這輩子和這些文人墨客的高雅東西是沒多大的緣分的。
引起我注意的不是芙蓉出水圖,而是而在那幅芙蓉出水圖前的女子,那是一個身材筆直硬朗的女子,一頭瀟灑的中長髮像是21世紀的歐洲公爵似的披在腦後,她穿著黑色的西裝,模樣挺端莊,就算看著她的背影我都能夠想象出她那嚴肅的面容來。
聽到腳步聲,西裝女子緩緩回頭,一對老鷹般犀利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這個廳長的姿容很一般,尖下巴,年紀五十歲上下,額頭紋很深,看到我,她那張嚴肅的臉上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你好,江廳長。”
看到眼前的女子,我猜測她就是公安廳的廳長了,急忙恭恭敬敬地上前問候。人家可是三潭市公安部的老大啊,我以後能不能在三潭市混下去,可以說,是這個女人一句話的事啊!
“王老闆?”
女子看到我,原本夾得緊緊的眉毛鬆開了幾分,她給我身後的幾位女警一個眼神,然後示意她們離開。那些女警二話不說就走出了會客廳。
一時間,會客廳裡就只剩下了我和眼前的這位公安廳一把手。我感覺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這個女人找我來,到底想說什麼?
“坐吧。王老闆。”
江廳長神色略微緩和了幾分提示我,然後開始給我倒茶。
“哦,那我不客氣了啊。”
我摸著腦袋笑著就著最近的椅子坐下了,但是身上還是有點不自然。“那個……江廳長,您請我來,不知道有什麼事?”
“你應該很清楚吧,王老闆?”
江廳長也不客氣,單刀直入就跟我展開了話題。
果然……是跟我談這個。看來應該是很嚴重的事了。
“王老闆,我冒昧問一句,你是鄭成雙女兒的史代夫?”
江廳長猶豫了一陣後,收斂著眉毛問我。
我一驚,看來葉竹青是告訴了江廳長我是小郡主的史代夫,所以才保住了我的。
“嗯……差不多吧。只不過還沒有正式辦理檔案。”
想到鄭成雙都承認我和小郡主的關係了,我也只能圓這個謊話了。
聽我這麼說,江廳長緩緩吐了一口氣,犀利幽深的眼睛看著我,說道:“是嗎。果然是這樣。那不知道您和雲南軍區的陳靜茹司令又是什麼關係?”
陳司令的全名叫陳靜茹,這個江廳長顯然是在打探我的底細來歷了。
“我們……關係很熟。”
我支吾了一下後說道,想了想,又強調了一下,“非常熟。”
江廳長的嘴唇蠕動了一下,說道:“是嗎。”
然後她用手指轉動了一下酒杯,繼續說道:“王老闆,我也直話直說了。這次請你過來,是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昨天的這件事,鬧得很大。雖然我們警方上上下下都封鎖了訊息,但是還是有很多媒體洞悉了這件事。黑道糾紛,本來我們警方吧,也不該插手。你們這些黑道分子,安安分分的也就好。誰都是為了一口飯活著。但是這次,你們鬧得有點太過分了。死了五十六個人,這麼多人,實在是很難交代。車禍的理由,能夠瞞得了一時,但是瞞不了一世。只要聰明點的人都知道這不是車禍事故。至於恐怖分子襲擊。這比黑道打鬥還要嚴重。甚至會引起國務院的重視。如果鬧大了引起全中國重視,就算是鄭成雙和陳靜茹也保不住……你說,這件事我們總得想個法子壓下去,是吧?”
江廳長的確挺誠懇的,看得出來她雖然嚴肅,但也是一個實在人。她這麼對我說,其實意思已經是很明白了,她是看在鄭成雙和陳司令的面子上才暫時壓住風聲不來抓我,不然的話,以她的身份怎麼可能不立馬抓我?
“恐怖分子的說法傳開了,雖然能夠讓一些人信服,但是上頭肯定會要求我們大力追捕那些恐怖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