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正領了靖北候一職,身負拒敵重任,若我等只為私仇殺了他,大軍一下失了主帥,又怎對抗得匈奴人?若是那樣,豈不害了北地萬千之民?是以,便想再等等。哪知,這一等,便直到了今天。”
胡不歸滿面黯然,糾結了一會兒,這才解釋道。
“如今,孛罕仍是連年進犯,朝廷雖後面又派了個燕王過去,但也不過和兩人之力,這才勉強抵擋。也直到前幾年,我們才知道,當日那狗賊之所以陷害侯爺,為的就是給這個燕王謀略。當日那封所謂齊王的信箋,也是這個燕王的手筆。這樣算來,若要為侯爺報仇,豈不是還要宰了那個燕王?試想以我們幾人,又如何能闖進皇宮大內行此之事?如此幾次試探後,終是不能得手,這才心灰意冷了。黃將軍雖然理解的有些偏頗,卻也沒全說錯。說起來,也真是我們顧惜這條賤命,不能為侯爺以死相謝。他日地下相見,實在無顏面見侯爺了。”
他唏噓著說著,這一刻,他不由的露出幾分老態,渾不似之前那般精神。
嶽陵聽的有些愕然,愣愣的道:“你說當日那封信,是…是如今這個燕王搞得?這燕王現在才多大,這事兒總有十幾年了吧,那時候他又有多大,便能搞這種陰謀了?你們會不會搞錯了?”
胡不歸抬頭看了他一眼,苦笑道:“這又有什麼奇怪的?燕王武戈今年剛過而立,侯爺之事卻是發生在十八年前。算起來,當時他也足有十五歲了。帝王家的子孫,生來便在勾心鬥角中游走,這些手段見的多了,自然而然也就會了。再者說了,這些個皇子皇孫的,又有哪個身邊沒幾個能人,便他們不會,身邊那些巴望著日後跟著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