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崔公子的好詩不肯出手,大夥兒回頭怪我,我可不冤枉死了。”
眾士子齊齊鬨笑,崔少華瞥了文旭一眼,搖頭笑道:“這可不是取笑我嗎?有你林慕白這江陵第一才子,誰又敢在此班門弄斧,那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嘛。”
他話中謙虛,偏偏只點出林慕白,對文旭卻是隻字未提,其中之意宛然。眾江陵士子均紛紛出言附和,文旭眼中劃過一絲怒色,隨即復歸平淡,臉上仍是一副謙遜溫和的表情。
嶽陵聽到林慕白的話,卻是猛然一省。彩荷?那不是當日自己初來,在碧月湖上被眾人追捧的那個花魁嗎?
只是當日自己離得遠,並不曾真個見到這位花魁的面容。這會兒仔細打量一番,漸漸與當日模糊的影像重疊起來。
心中暗暗點頭,莫怪這女子與玉硯齊名,果然也是個絕色佳人。小丫頭蝶兒總說人家比不上玉硯,卻是一種偏幫了。
玉硯之美,屬於那種空靈飄逸,猶如空谷幽蘭,氣質中總帶著幾分高貴之氣,讓人一看之下,有種可遠觀而不可近褻的感覺。
而這位彩荷姑娘,卻是一種極妍之美。人如其名,清麗脫俗,好似一朵盛開的荷花,梨渦淺露之際,讓人不由生出一種親近之意。
此刻聽眾人打趣,明眸微微一轉,淺笑道:“林公子說笑了,幾位公子都是大才,便沒有彩荷,又怎少得了佳作?再說了,幾位公子今日都是為彩荷助威而來,彩荷心中感激,如何有不來之理?”
這話兒一出,眾人俱皆面上有光,文旭也是目中劃過一道異色。嶽陵暗暗點頭,這個彩荷慧黠可人,必是看出其中關竅。幾句話滴水不露,將所有人都讚了進去,還為自己增了光,只這份心機便讓人讚賞。
林慕白又引著彩荷見了蘇望、唐瀾和劉一針,待雙方見完禮,這才俱皆落座。
林慕白笑道:“準備的如何了?今晚可定要拿出本事,勝過那駱渺渺才是。”
彩荷微蹙娥眉,搖搖頭道:“渺渺妹子素來精擅舞蹈,聽聞此次,更是有外藩教習幫著編舞,只怕彩荷勝她不過。”
林慕白道:“怕什麼?外藩之人又能編出什麼好舞來?就算她舞的好,可彩荷歌喉清麗,向稱第一。又有大夥兒幫你寫詞,勝出還不是手到擒來?”
第42章:他是商人(2)
彩荷嘆口氣,輕聲道:“若說歌舞,又有誰比得上昔日的玉硯姐姐?只可惜……”說到這兒,又是輕聲一嘆。
這話一出,眾人都是一窒。林慕白也是面色一僵,目光瞄了嶽陵一眼,暗打主意,回頭定要好好探問一下嶽陵。
嶽陵也是一怔,未曾想到自家小美人不但人美,原來竟還有這般好本事,回頭可要找機會好好欣賞一番。
“哈,不提從前,不提從前啊。如今可是以你彩荷姑娘為尊,今**當多敬文公子幾杯,要知文公子可是京城才子,又是顧相門人,只要他肯出手,必能使彩荷勝出。啊,呵呵。”
眼見眾人都有些尷尬,林慕白將話鋒一轉,將話題重新拉回今晚的花魁大賽上。眾人齊齊附和,鼓動彩荷敬酒。
彩荷心中暗歎,知道終是推不過。這些人顯然不服這位文公子,卻偏偏將自己推在前面。說什麼敬酒求詩,不過是想借機多灌人家幾杯罷了。
這花魁大賽,說是各園子頭牌的比拼,其實背後不知牽扯多少勢力的博弈。此次花魁之爭,看似不少姐妹參與,其實只在她和百花苑的駱渺渺之間罷了。
駱渺渺背後是薛家,她這裡就是林家了。不然,也不會有比賽之前,自己還要來敬酒相陪一說了。
無奈之下,只得舉起酒杯,起身對文旭一禮,道:“今晚之事,還請文公子慨施援手,助彩荷一臂之力,彩荷在此先行拜謝,敬文公子一杯。”
席上眾士子齊齊看向文旭,目中多有得意之色。上首蘇望、唐瀾二人也是捋須微笑不語。
對於這些小輩之間的爭鬥,兩個老傢伙又怎能看不出來?只不過,這種時候他們可不好攔阻。不然,豈不是表示他們看不好文旭?
這種得罪人的事兒,兩個老狐狸是絕不肯做的。應戰或不應戰,皆有文旭自己決定。就算文旭真的落了下風,大不了評判的時候,稍稍放水,給個打和的結論就是,兩下都不得罪。
看著彩荷相敬,文旭眉頭微微一挑,忽然攔住道:“彩荷姑娘這酒,文某不敢推辭。不過,獨獨敬我,是不是不太合適?好歹這是江陵盛會,慕白兄和之棟兄皆稱江陵才子,豈有不敬之理?便這位嶽陵嶽子鴻兄,也是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