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對面,舉止端莊有度,安靜進食。有那麼一瞬,嶽陵簡直以為,自己是在跟某個超級大領導同桌而食。
“喂,假和尚,咱們今天去逛青樓好不?”冷不丁的,嶽大官人頭也不抬的丟出了這麼一句。
噗!
普濟一口粥剛剛喝進嘴裡,乍聞這話,頓時就噴了出來。兩眼瞪著滿臉無辜的嶽陵,老半響,才長長吐出一口氣,悶聲道:“跟你說了,老衲是真比丘,一俟及冠之年,便受了具足戒的。”
嶽陵哦了一聲,點點頭,表示明白了。普濟忿忿的看了他一眼,又再舉起碗來。
“受戒跟逛青樓不衝突。”耳邊又飄來嶽大官人輕描淡寫的一句。普濟身子一顫,覺得自己要吐血了。
“臭小子,你究竟要怎樣?灑家都說了,什麼都可以做,但絕不碰女色!還有,傷天害理、有違律法之事,你也別想!”普濟大和尚終於怒了,將手中粥碗重重放下,大聲怒道。
對面嶽大官人滿臉笑眯眯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見他終於沒了那副做派,這才挑挑眉頭,撇嘴道:“看看,這才是你的本色嘛。我讓你幫我做事,那副騙吃騙喝的模樣,自然是做事的時候用,對著我,最好別玩花樣,省得總被戳穿,惱羞成怒。”
普濟一窒,伸手指著他,半響說不出話來。最終狠狠哼了一聲,再次拿起碗筷,埋頭就吃,打定主意不去理這個無恥的憊懶小子。
只是他存了心事寧人的心思,嶽大官人顯然並不體諒。仰頭將碗中米粥一口喝下,站起身催促道:“走了走了,開工了。”
普濟一愣,怒道:“灑家還沒吃完……”
嶽大官人搖搖頭,嘖嘖道:“你是和尚!就算假和尚還是和尚,和尚也是男人,是男人吃飯就該爽爽利利的。這點飯,你還要吃多久?跟個娘們似地。那啥,別說你其實割了那話兒,是個偽娘啊。”
普濟目瞪口呆,腦中一時轉不過彎來。什麼偽娘?什麼割了那話兒?割什麼啊?那話兒……啊!死小子!氣死佛爺了!
偽娘是蝦米東東,普濟大和尚不需要搞明白了,微微轉念間,割了那話兒這句懂了,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了。
砰!將飯碗撂下,普濟大師怒了,霍得站起身來,戟指怒道:“死小子,灑家只是答應幫你做事,可沒答應做個任你打罵的奴僕!你一再挑釁,究竟意欲何為?”
嶽大官人面現詫異,驚奇道:“咦?為什麼要發怒?我說大師,你好歹是出家人對不對?聽說出家人都是講究戒怒、戒忍的,還有什麼惡口戒之類的是不?我只是打個比方說明下而已嘛,幹嘛要生這麼大的氣?那啥,淡定,要淡定。來,深呼吸,對,多做幾次,靈珠不昧,方可保行事無誤啊。”
第83章:嫖的最高境界(2)
普濟腦門子充血,瞪大著眼睛,忽然捕捉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登時反應過來,覺得自己好傻。這小子明顯是故意的,自己答應了幫他做事,他便不能再找藉口報上次騙雞之仇。所以,才藉著氣自己出口氣。
自己越是生氣,他就越是開心。哼,死小子,倒也有趣,灑家就陪你玩玩,看看你能耐我何。
想到這兒,普濟大和尚忽然不氣了,面色平靜的合什一禮,高宣佛號道:“施主說的是,是老衲浮躁了。”說罷,自顧自的坐下,將碗拿起,很是坦然的繼續吃了起來。
嶽陵眨了眨眼,忽然也覺得這和尚大是有趣兒。這次卻並不再催,安心等他吃完,這才拉著他出了門。
兩人一路向東,普濟走出一段,忍不住問道:“小子,你究竟要老衲幫你做什麼?”
嶽陵啊了聲,扭頭看看他,又繼續走著,口中道:“我昨晚把彩荷留下了。”
普濟一呆,老半天沒反應過來。話說這彩荷是什麼人,又和我剛才的問題有什麼關係嗎?
正自一腦門霧水時,聽嶽陵又道:“彩荷是怡情樓的頭牌,這次花魁大賽的花魁。和尚,別裝不知道啊,我會鄙視你的。”
普濟就覺的頭上有一群烏鴉飛過。
連忙深呼吸兩下,淡然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這和老衲有何關係?老衲說了,不好女色。”
他自覺這句話自己說的很是理直氣壯,哪成想話音兒才落,原本一直平靜的嶽大官人卻猛地站住,轉頭大怒道:“呸!賊和尚,你什麼意思?你可是出家人,怎麼說話的這是?彩荷現在是我的女人,跟你丫的好色不好色扯的上嗎?哎呀,我警告你啊,我家後院不准你靠近啊,否則別說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