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展臉上顯出掙扎之色,眼中露出一絲希冀,抱著最後的希望拼命叫道:“先生,那我謝家之仇……”
郎士通腳步一頓,隨即又復往前走去,冷冷的扔下一句道:“此事別有商議,且安心等殿下的回覆好了。”
說罷,再不停留,幾步便走了出去。
謝展呆呆的望著猶自搖曳的簾蘢,半響,忽然面上露出怨毒之色。猛的嘶聲大喊道:“我謝家為殿下奔走經年,便無功勞也有苦勞,何以絕情至此?何以至此!!!”
暗啞的聲音,如同野獸臨死前的哀嚎,久久的在房中迴盪著,卻再無一人回應他。
謝展嘴邊漸漸沁出一絲血跡,軟軟的倒了下去,眼中不覺流出了淚水。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大門外,老家人拎著幾刀黃紙,捧著些元寶蠟燭之物匆匆而回,剛邁上臺階,卻見郎士通正大步而出,不由一驚,急上前道:“貴客這是往哪裡去?您要的東西,小老兒給買回來了。”
郎士通這會兒哪還有功夫應酬他,匆匆點點頭,腳下不停的繼續往外而去,一邊隨意道:“便請老丈代為盡些心意吧,在下還有要事,這便告辭了。”
說罷,在老家人愕然的目光下,已是瞬間走的不見了蹤影。
老家人呆呆的站在那兒,半響,低頭看看自己懷中的東西,不由搖搖頭,轉身慢慢往門裡走去,一邊低聲嘟囔道:“這也能代替的嗎?這位貴客當真是古怪……”
“老人家說的什麼古怪?那貴客又是哪一個啊?”
冷不丁的,忽然身後一個聲音響起,嚇得老頭兒兩手一哆嗦,頓時黃紙元寶的散落了一地。
扭頭看去,卻見兩個少年人不知什麼時候到了自己身後,說話的,正是站在前面那個一臉笑容的。
他眼中閃過一絲愣怔,猛然間,卻又面色大變起來,暗暗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