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默然不語。
謝展目光在二人臉上掃了掃,微微一笑,搖頭道:“二哥怎麼這麼大火氣?究竟什麼事兒竟這般嚴重?哎呀,該不是為了嶽公子將要搞的那個什麼惠民農具一事吧。”
謝晉聽的發怒,又要說話,上首謝元卻輕輕咳了一聲,先自點頭笑道:“正是為了此事。怎麼,聽三弟似乎並無意外之意,莫不是早有得了訊息?”
謝展灑然一笑,點點頭,漫不經心的道:“呵呵,大哥想多了。要說這蜀地耳目靈敏,又有何人能出大哥之右?大哥也不過是才知道,小弟哪裡去提前知道?只不過嘛,上次在觀雲樓飲宴時,恰好嶽子鴻曾提過幾句,如今結合方才下人傳報,這才有些猜測罷了。”
謝元一愣,心中不由暗怒。原來上次還有這事兒,他怎麼回來後卻半句也不曾提起?看來,他真是不太將自己放在眼中了。
他本是心思深沉的性子,此刻心中雖怒,臉上卻看不出什麼。只是急急問起詳情。
謝展遂將上次老道席上發怒,竭力要求他和周興兩人共襄盛舉,推動水車一事兒說了。
最後笑道:“…這東西動輒上萬斤,靡費又極其之巨,更沒有任何收益,那周興上次也不肯出頭,便只是這事兒,又有什麼值得慌張的?嶽子鴻不下帖來,倒是一樁好事,免得咱們費腦子推脫了。”
謝元靜靜的聽著,面色平靜無波,眼中卻光芒閃爍不定,半響不語。
謝展卻絲毫不覺,將事情說完,這才一拂袖子,微笑道:“說起這嶽子鴻,小弟還有一事忘記告訴大哥了。”
謝元眉毛一軒,眼神唰的轉了過來,目中精光大盛。
謝展被他這一看,不由吃了一驚,不覺間有些慌亂。任他再怎麼得意,但謝元積威日久,早已在他心中根深蒂固了,這猛然不經意流露出幾分崢嶸,便讓他不由的雙股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