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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會兒,屋裡倆女人心思都在他的傷勢上,顧不上去計較。只是聽他說自己能搞定,臉上又是一副手拿把攥的篤定,總算是心裡安定了許多。
“那…那你快給自己診治下吧,我…我把這兒收拾下。”小丫頭想了想,雖然對這廝的自吹很有些懷疑,但卻並沒如以前那般打擊他。
目光在地上的碎片轉了轉,咬了咬櫻唇,低聲說罷,轉頭又往外走去。
嶽陵聽她語聲哽咽,只道她剛才摔的疼痛,先是對玉硯使個眼色,讓她坐了,這才對著小丫頭的背影喊道:“給我拿點醬油來啊。”
小丫頭離去的身子一頓,遠遠的應了一聲去了。嶽陵眼中閃過幾許柔和,直到她身影轉過房角,這才轉過頭來看著玉硯。
玉硯被他看的心中慌亂,微微歪過頭去,低聲道:“你看我作甚?怎麼不趕快給自己治傷?”
嶽陵兩眼定定的看著她,仍是不說話。半響,忽然道:“我說能治好就是能治好。”
他這話突兀至極,玉硯身子卻不由的一震。長長的睫毛抖動著,小巧的鼻翼,急促的翕張起來。
嶽陵在剛才自誇,再次提到了能治她的臉時,便看到她目光一黯,心中便是一動。
想想從自己第一次說能治好她的臉,到今天為止,中間已經好多天了。期間雖然忙著找房子等瑣事不斷,卻也不是連診斷一番的時間都沒。
但一來是玉硯從未主動提起過這事兒;二來,以當時嶽陵的心思,病患自個兒都不急,他又急個什麼勁兒?
說到底,這廝本不是個什麼急公好義的性子。當初之所以主動提出來,不過都是存下報恩的心思罷了。
後來,經歷了幫她們賣船,又幫她們搞定這宅院的事兒後,他自覺這恩情還得差不多了,自是更懶得多事。
但在今天這潑湯事件過後,他心境已全然轉變。別說玉硯其實極在乎自己的容貌,便算不在乎,他也要想法子給她治好。
此時看著玉硯仍舊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