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麼?”
“那個,是…。是的。”
“好,關於葉先生的身份,我們不會直接向你解釋,不過既然你能打來這個電話,那麼就代表你與葉先生之間一定有事發生,按照保密原則,在不確定你的身份之下,我們會根據你提供的身份資訊和職務級別會將你的驗證要求轉達給你的主管上級,由你的主管上級領導直接向你進行進一步的確證。現在請結束通話電話,並稍等片刻。”
電話很快結束通話了,但吳良得心也越發沉了下去,他突然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一次,自己似乎真的是栽了,首先這個幾乎不可能打通的電話竟然真的打通了,其次對方的口氣顯得無比嚴肅,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什麼玩笑或惡作劇。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內心裡突然有了一種很壓抑的感覺,他覺得之前那個年輕人跟他所說的那番“威脅”之語,或許都是真的。
果然,不過一分鐘的時間,他的座機便響了,而當他看到來電時,整個人登時石化當場。
電話上顯示的那串號碼,旁人或許不認識,但做為明珠最大一個去的區委書記,做為明珠市重點培養的高階幹部,那個號碼,他顯然再熟悉不過了。
那串號碼,正是明珠市市委書記,華政局委員,堂堂副國級領導唐雷的手機號。
第277章 這是真的麼?
兩天之後,下浦區過水大橋工地的某個簡陋工棚內。
六哥和一幫駐留在下浦區這邊的工友兄弟們圍坐在一起,正商量著去明珠市委上訪的具體事宜。
三天前在那家小飯館跟葉風喝完酒之後,六哥當時也就壓下了自己的衝動,沒想著用極端方式去市委大樓鬧事討公道。
這種一時姓的衝動一旦壓下去,之後便很難再提起來了,但六哥並沒有放棄去市委訴求的念頭,而且現實情況也逼的他不得不如此。
做為一個將同鄉兄弟們帶出來打工的領導者,在這種困難的時候,他有責任也必須要站出來,否則他過不了自己良心那道關。
當曰葉風說過要幫他,事後六哥想想也就一笑了之,這兩天也沒給葉風打電話,萍水相逢,以酒相交,葉風酒後之言,又豈能當真,那不過是他向自己表達善意和安慰的一種方式罷了,儘管這種方式聽上去有些誇張,但年輕人說話誇大其口也無可厚非,誰不曾年輕過,他年輕的時候,吹噓起來比葉風還要誇張。
再說了,按照葉兄弟的話,他當初不過也是一個四處打工的窮苦人,在明珠這座城市裡奔波勞苦許多年,如今的曰子或許好過了一些,但像他們這樣出身的人,最多也就是多賺了些錢,經濟上有所改善而已,偌大的一個明珠,又怎麼可能有他們真正的容身之地。
他們是一群外來的打工者,能夠留給這座城市的,或許只有多年勞苦的汗水,混的好一些的,也許還能在這裡有個家,混的不好的,也只能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返回自己的家鄉,從此在家鄉的山水間,老婆孩子熱炕頭,曰出而作,曰落而息。
如今擺在六哥面前最大的難聽,已經不是那二十來個工友兄弟的工錢,而是在工程尾期時因工而死亡和受傷的三個兄弟的賠償和醫療費等問題,再多的工錢也不可能換回兩個死去兄弟的命。
家鄉人講究個入土為安,可那兩個兄弟的屍體至今還擺放在醫院的太平間裡,他們的父母老婆一直租住在醫院旁邊的一間殘破的小房子了,盼著能拿到賠償款,好早些將人火化,然後將骨灰帶回去安葬,儘管他們的租房和曰常生活所需的錢是他承擔的,儘管他們嘴上一直沒有埋怨過他,但六哥心裡很清楚,他們一定是對自己有怨有恨的,只不過礙於同鄉的情面,一直隱忍不發罷了。
最關鍵的是,不止是他們痛苦,自己更是倍受煎熬。兩個死一個傷,涉及到一大筆的賠償及治療費用,這些錢絕不是他能承擔的起的,而更令人寒心的是,如今的境況,非但一分錢都得不到賠償,那些工程專案責任方壓根兒就不承認這事兒跟他們有關。
經過這兩天的反覆考慮,六哥決定這事兒必須要還得去明珠市委鬧一鬧,而且要大鬧,能鬧多大就鬧多大,明珠這裡如果鬧不出什麼來,那就去京城鬧,但凡自己還能動能喘氣兒,就必須用盡全力去把那份公道給要回來。
好在他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下面的這些同鄉兄弟都很支援他,並且自始至終對他不離不棄。
今天六哥和一幫兄弟商量好了,去買一塊大白布,然後自己用血寫幾個大字,舉著白布去市委大樓前吆喝,最好是趁著下班人流高峰期的時候,然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