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她的觀察,鍾定也會忘了喬延和她之間發生的一切。
除此之外,鍾定的記憶很連續。
所以她想了又想,要麼就是以前的她太沒存在感;讓他沒有印象。要麼,就是他賴帳。
許惠橙和鍾定同居的時間不算長;但是他的性格,她倒是瞭解。
就一個幼稚的壞蛋。他不上心的事,懶得費神,有時候還犯迷糊。一旦有了興趣;也別指望他能改掉骨子裡的劣根性。就那毒舌;天天損她。
也虧得她能感受到他的真心。否則;她早翻臉了。
“想什麼想……你就是差點害死我。”越仔細想,舊賬越多。
鍾定轉頭看她,她的臉上全是不滿、憤慨。他起火後,不急著開車走,“你說的是半山的遊戲?”
“對!”許惠橙理直氣壯。
“我不是讓你躲了麼?”
“胡說!”她的眼裡更加亮晶晶,“你什麼時候讓我躲了,我是自己躲開的。。”
鍾定撥了刮雨器。“真不記得了?”
許惠橙望了眼前面的車玻璃,“你幹嘛,今天沒下雨。”
“你再想想。”
“想什麼——”她倏地住了口。她記得那天晚上也沒有下雨,但是刮雨器一下一下划著。
她愣愣的。
鍾定眉峰上挑,“如何?”
她還是愣愣的。
誰會明白?搞了半天,那刮雨器的意思是讓她往旁邊跑。可是在那緊要關頭,誰還有心思去分析刮雨器。再說了,她也不懂他這個舉動。即便是現在也不懂。
“如果你不躲,我的車頭就會拐。”鍾定伸手攬住她的肩,把她拉向自己,“明白沒?”
許惠橙氣得要燒起來,拍開他的手,“那我躲開了,你還威脅我。”她那時候簡直提心吊膽,就怕見到他,聽到他。
“是啊,誰讓我壞呢。”他索性兩手把她環住,“小茶花,我們都到現在這程度了,過去我所有傷害你的,以後彌補如何?”他承認,他以前確實瞧不起她,把她歸類為張張大腿就輕易來錢的拜金族。所以他三番兩次的玩。弄她,也沒有任何愧疚感。如今就覺得後悔了。
許惠橙抬頭望他,還是生氣。但她沒有再反駁他。
其實她心裡清楚,自己以前那樣的身份,連普通老百姓都鄙視唾棄,更何況鍾定這樣背景的。
他願意接納她,已經是最好的彌補了。
她用手指戳戳他的胸。膛,“你要抱到什麼時候啊?不是出去嗎?”
“小茶花,你胖了多少?”鍾定的手在她的背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