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女人,明顯不具備任何品酒的潛質。“中學都在玩這個。”
她握著酒杯,搖了搖。“你不上課嗎?”
“沒去。”鍾定笑了,聽語氣挺得意。“不過,我好歹也混到了高中學歷,比你多三年。”
許惠橙瞪大了眼。現在這個年代,高中畢業很值得驕傲麼。但是,因為他的這句話,她之前的自卑消散了大半。她繼續喝了一口酒,換了話題,“鍾先生,這個有名字嗎?”她雖然外行,但也知道調酒都有著難懂的名字。
“frenchkiss。”鍾定說完,不懷好意地笑,“你讀初中時,學過英文麼?沒有的話,我給你翻譯,這個酒中文叫‘你很蠢’。”
“初中也是有英語的……”她嘟噥著又喝了一口,味道很好,禁不住就想嘗,這麼一口一口的,居然就見底了。她抿了抿唇,口腔中還留著酒的香甜,比她以前喝過的所有酒味道都好。
他有意玩耍,一杯一杯,五彩繽紛的顏色排成一列。
許惠橙是個稱職的觀眾,鼓掌聲讚美聲,極度奉承,就是說話越來越暈乎乎。她的酒量在會所練了些,只是,初初喝得急,沒一會兒就頭重了。
她一手託著腮,蒙著眼去望面前的男人。
他的眉目在暈影中,透出了俊秀魅惑的輪廓。
這樣的氣氛中,簡直酒不醉人人自醉。許惠橙舌頭有些打結,“鍾先生,你……你是……鍾先生嗎?”
“活該。”鍾定聽她這聲音,就知道她醉了,“讓你別喝那麼急。”
“鍾先生,你長得……好像……一個人。”
他橫她一眼,“沒人說我長得像鬼。”
她搖頭,搖著搖著,趴倒在吧檯上。然後她勉強撐起自己的下巴,仰頭看他,反駁道,“不是像……一個人,是……像……一個人。”
“舌頭捋直了再和我說話。”
許惠橙發出模糊不清的“嚕嚕嚕”聲音,貌似是真的在口腔捋舌頭,她笑開了,“我跟你……說……我認識……一個,一個男的,長得可帥可帥了……”
鍾定飄來冷淡的一瞥。
“他對我可好……可好了……”
他更冷淡了。
“我……有他電……話。”她打了一個嗝,“可我不敢找他……”
“滾出去。”
許惠橙完全不聽他的,她拍了拍嘴唇,繼續自說自話,“我很高興……我……初。吻……是他的……”
鍾定諷刺道,“就你這種,還有初。吻?”
“我……有。”她扶著頭,坐直起來,“和他們……不親……我討厭!”
他放下盎士杯和調酒器,語氣惡劣,“你是很討厭。”
“我不……討厭……”她的思維已經和他不在同一個頻道,“他很溫暖。”
鍾定切道,“你這麼懷念,我還以為他是火山。原來就是溫泉而已。”
“你不懂……不和你說……”許惠橙說著說著,就側臉趴倒了。她閉上眼睛,手指在自己的唇瓣輕撫。
那動作映在鍾定的眼裡,無端端就讓他引了心思。他扶著她的肩,俯下頭去,“小茶花。”
“嗯……”她迷迷糊糊,半睜開眼。見到他的貼近,她抬著頭,想要坐起來,卻正好給了他一個角度。他改扣住她的腦袋,傾身含。住了她的唇。
許惠橙恍惚乏力,只能被動地仰頭承受著他的攻襲。
和喬延那一次完全不同。這種侵略性的強勢,是鍾定。
她和喬延,只是雙唇相貼了數秒。
而鍾定,則捲進了她的嘴裡,幾乎要奪去她的呼吸。她閃躲著他的追逐,卻被他勾得無處可逃。
她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在他的吮。吻中,她覺得自己燙得快要溶掉了。
許惠橙半夜醒來時,驚了一下。
她的記憶就停在喝酒的時候,至於後來發生的事情,比較混亂。
鍾定和她親。吻的過程,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她都分辨不清。
她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衣服,是昨天的那套。
許惠橙下床去衛生間,在鏡子中望了一眼,然後就定住了。她的下唇,有個傷口。顏色特別鮮豔。
她伸手摸了摸,一陣疼痛傳來。那……她就是真的和他親了?
她懊惱地坐上馬桶,拼命回想當時是怎樣的場景,卻只能捕捉到片段。而她居然不記得,是誰先主動的。就怕是她喝醉了酒,把他錯認了喬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