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力壓抑著洶湧的情緒,“但是兩老未來的生活開支,我會全權負責,我會為兩老養老送終。”
說完,她繞過兩人,冷著臉向前走去。
“不,君嵐,你看在福媽面子上,看在老牧面子上,放存希一馬吧!”
福媽緊緊的抓住君嵐的袖子,老淚縱橫道,“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呀!我不用你養老送終,只是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而已呀,君嵐,求求你別那麼殘忍,我跟老牧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呀,我們一家三口在寧氏住了二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雖然不是親姐妹,可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呀,她做錯再多的事,可你還是好好的活著,你要怎麼懲罰她都可以,我們繼續為你做牛做馬都可以,可她要是被警察抓進去,會被判刑的呀,她還那麼年輕,她的一輩子就毀了!”
君嵐無動於衷的站立著,任她在一旁哭喊著,唇邊冷冷的泛起一抹笑意。
“如果可以交換,我也情願你們從來沒有為寧家服務過,從來沒有認識過伊存希,……那麼,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她緩緩的抽回手,一字一句咬牙的說道,“你們二十多年的服務,交換的代價、太大了。”
如果當年爺爺知道一次善心大發的救了老牧,卻換來二十年後寧氏的毀於一旦,估計也會悔得從墳墓裡跳出來吧!
“走吧,找到她,讓她去自首,或許還能獲個輕判。”
淚跡斑斑的兩張老臉,此刻雙眼都已經露出了絕望,老牧更是悔恨交加,年邁的他曾經無數次幻想過退休後的生活,帶著外甥或外甥女,一起在小公園裡散步,聽小娃娃喊他一聲‘外公’,再喊老伴一聲‘外婆’,在冬天的暖陽裡,嘻哈的玩鬧。
這一切,在此刻,徹底的化成了泡影。
她的側臉看起來有些憂傷,面對親如父的老牧,她還是會有所動搖!……
只是發生了那場令她痛不欲生的悲劇,她是再也不會心軟的了。
踏出辦公樓的曲遠風,深情的注視著那道倩麗身影,心微微的跟著抽痛。
君嵐實在無法繼續面對著兩老絕望的臉,抬步打算離開,手機鈴聲適時的響起……
“波瀾,有什麼事麼!”君嵐掃了眼螢幕上跳動的名字,隨即接起。
“姐,我在東孝路,我剛剛、好像看到那個女人了!”電話那頭的波瀾粗喘著氣,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道。
“什麼?波瀾,你是說你遇到伊存希了嗎?”君嵐立即緊起了眉,身旁的福媽及老牧也立即跟著警覺了起來。
“應該是她沒錯,姐,你快過來,我報警了!”
“波瀾,你不要輕舉妄動,我馬上過去。”君嵐面色一緊,迅速的往車站走去。
福媽立即急了,跟著上前,眼巴巴的問道:“君嵐,是找到存希了嗎?
是不是?”
勞斯萊斯不知何時開到三人面前,搖下車窗,語帶命令的說道:“上車!”
君嵐冷靜下來,對著兩人說道:“先上車再說吧!”
車子快速的來到東孝路,前方困著一大堆人,車子無法前行,只好在半途下了車。
君嵐撥通波瀾的電話:“喂,波瀾,你們在哪?”
“姐,我們在天台,她、她瘋了!”
“寧君嵐,你想逼死我,我就讓寧波瀾陪葬。”
“不……”話筒裡傳來毒辣的聲音令她的心一哽,兩年前火場的一幕彷彿重新出現在她的面前,君嵐努力的沉著氣,輕柔的出聲,“伊存希,老牧和福媽就在這裡,你難道沒什麼話想對他們說嗎?”
君嵐將手機交到福媽的手中,抬頭環顧著四周尋找著目標。
“喂,存希呀……”
“在那裡!”曲遠風伸手指著人群圍觀處的頂樓,深吸口氣,立即衝入一旁的樓梯。
君嵐立即跟上,急聲說道:“不要刺激她,波瀾在她手上!”
曲遠風回過頭拉起她的手,一面快速的爬著樓梯,一面宣誓道:“放心,我不會再讓你跟你的家人受到任何傷害。”
君嵐抬頭看著他堅定的背影,眼底流露出一股複雜神色。
天台,幾名持槍警察槍口瞄準著挾持人質的伊存希,波瀾面色發青,卻仍努力的做出堅強的表情,伊存希原本拿著手機悽哀的講著電話,一見到入口處一同出現的兩人,立即將手機拋下了天台,眼底露出了滿滿的嫉妒與恨意,尖刀抵著寧波瀾脖子的手也更緊了。
“波瀾!”君嵐眼底閃過一絲驚恐,瞪著眼緊張的看著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