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喊她?
孟媛尋聲看去,在走道的盡頭,站著小陳。
孟媛腿一軟,靠在牆上。
“你不應該這樣做!這樣很危險!”小陳說。
孟媛無言以對。
在沒有賈志偉之前,孟媛還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現在孟媛知道了,她要的,不過是一份完整的愛!這是賈志偉不能給的。
小陳還是一臉的誠懇,如同他當初執著地給孟媛送保溫桶一樣。
有些人,他出現在我們的生命裡,不是轟轟烈烈,也不是一見傾心,而是以一種慢慢參透的方式,一滴一滴進入的。它來的比較緩慢,比較溫和,但當你一旦意識到了這種參透的存在,你就會覺得,這份愛是如此淳厚,如此甘冽。
小陳在孟媛的眼裡,逐漸高大起來。
“你走吧,我不想見你!”孟媛冷冷地說。
“不管你想不想見我,我都要阻止你,你這樣做很危險。”小陳很誠懇,也很耐心。
這更讓孟媛鄙視自己。
她冷冷說:“這是我的事,不要你管。”
小陳嘆口氣,看著孟媛,對這個固執的女孩,他簡直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
“你現在最應該的去報案!”
“報案?報什麼案?事情都過了那麼久,我拿什麼報案?”
“證據!你拿出你的證據來。”
“我有什麼證據?”
小陳推推鼻樑上的眼鏡,他不明白孟媛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這麼重大的事情,她居然從來沒想過要報案,而是一味把自己逼入絕境。
“王長祿就是證據!你當時在我們診所的診斷書,這都是證據。”小陳真的就像他煲的湯一樣,有著濃郁淳厚的味道,他在對孟媛說這番話的時候,顯示的就是一種細緻和溫暖。
孟媛低下了頭。
她不是沒想過報案。在事發當初,她就想到了報案,但這種事,讓她一個從未離開過媽媽的少女如何說的出口?孤立無援的她到哪裡找到依靠和支援?她所能想到的,只是親手殺死胡哥這個畜生!那才是她最想做的事。
一想到胡哥,孟媛的仇恨就又按不下的葫蘆瓢一樣泛起了。
“報案之後呢?就算胡哥坐牢了,最多不過十年。”
“那你以為呢?”小陳不太理解孟媛了。讓胡哥坐牢,不正是他應有的下場嗎?
“我想讓他死!”孟媛說這句話的時候,咬牙切齒。
曾經有一度時間孟媛是放下了這段仇恨的,她想活的正常一些,活的陽光一些,於是,她遇到了賈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