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很珍惜這個偶然得來的師兄,小心翼翼享受著有哥哥呵護的時光,在她臨死的那一刻她還想過,導師和師兄應該會為她傷心吧。
阮潤嘴角含笑,顯然沉浸在夢裡不願醒來。
***
客房裡的嚴璞曦卻久久難眠,他手裡拿著一張照片,照片裡的阮潤笑容燦爛,無憂無慮。
他慢慢把照片放在心臟的位置,如今他只能用這種方式紀念著她了。
不知道他的阿阮躺在地上冷不冷,阿阮,如果找到撞你的肇事者我就去陪你你會不會怪我?
沒人知道他見到阿阮的遺體是怎麼樣的心情,血,全是血,全身浴血的阿阮縮成一團,右手緊握。
他也緊緊攥著拳頭,他只想找到肇事者問他為何連打急救電話的心都沒有?
他的阿阮就在早上還和他透過電話,他的阿阮已經開始依賴他,他的阿阮已經對展放失望了,他就快有資格站在阿阮的身邊保護他,可是,現在他的阿阮卻成了一具僵硬的屍體……
阿阮,我住在這裡只是權宜之計,你放心,我不是渣男,我只鍾情你一個。
忽然看到阿阮被車撞的畫面,而他全身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汽車朝阿阮身上撞去。
“阿阮……”
猛地被驚醒才發現是個夢,他頹廢地倚在床頭,過一會兒拿起床頭櫃上的煙盒,黑暗裡點點火光亮起,映出男人滑滿淚痕的臉……
***
阮潤一大早就爬起來了,這一夜睡著夢見的都是從前和嚴璞曦相處的情形,而後是汽車朝她撞來,然後就再也睡不著了。
她想了許久,既然決定做褚靜遙,那就徹徹底底當阮潤死了,不管有誰愛過她。
如果她能在褚靜遙的身體里長長久久活下去,那就好好享受這一次的重生。
因為她實在不配再奢求更多了。
依著褚靜遙原來的性子應該會給他做過早飯,那她也能借著這個機會彌補一下他了。
她自父母車禍後跟著奶奶生活,家務活樣樣拿手,做飯更不在話下。
先洗了一把米熬粥,阮潤開始糾結接下來做些什麼,按照她自己原來的習慣是喝一碗白粥就行了,但現在既然和嚴師兄住在一起那也連他的份一塊做。
想了一會兒,她決定煎幾張雞蛋餅。
拿一隻碗放了麵粉和水,攪勻之後打入三個雞蛋,加一些切碎的蔥進去,再攪勻。
找出平底鍋和油就開始開火攤煎餅,看著漸漸泛黃的雞蛋餅,心情變得出奇的好,忽然開始好奇嚴璞曦見到這飯是怎樣的表情。
嚴璞曦也早早起床了,看到在廚房忙活的阮潤沒多做停留,拿著大衣頭也不回地走了。
阮潤自然聽到他的動靜,從廚房裡出來只看到他的背影,喃喃自語道:“幸好雞蛋餅做的少,我能吃完。”
早飯過後,阮潤覺得至少一個月內她是不會再吃雞蛋餅了。
之後的幾天直到她開學,也沒有再見過嚴璞曦。
那天謝逸州已經告訴過阮潤,褚靜遙也是在A大上學,學的竟然也是會計專業,阮潤慶幸不已,如果她再次考A大的研究生,不知道能不能成為文老師的學生?
她暗自告誡自己要順其自然。
開學前一天阮潤給謝逸州打電話確認了褚靜遙原身是不住在學校寢室,而她現在住的地方離A大極近。
開學那天是23號,謝逸州跟她說過會去送她上學。
八點,謝逸州給她打電話說已經在樓下了,阮潤立即收拾好書包下樓與他匯合。
距離很遠阮潤就一眼看到了謝逸州的車,無他,寶藍色蘭博基尼加上主人的白色西裝在這行人匆匆很是顯眼。
謝逸州顯示上下打量了一番阮潤的穿著,看她穿的保暖厚實才放心。
“遙遙,哥哥今天是不是特別帥?”說著比比身上的白色西裝。
阮潤忍不住皺眉:“哥,你不冷嗎?站在外面小心感冒。”
謝逸州笑笑,很享受妹妹的體貼:“沒事兒,你是女孩子要穿厚點,我皮厚,不怕冷。”
阮潤看到他放在後座上的大衣稍稍放心,仍舊交代一句:“在外面記得穿著大衣。”
謝逸州笑著點頭,拿出一個袋子遞給阮潤:“你還沒吃早飯吧”
阮潤今天起得晚還真沒吃早飯,也沒客氣,接過早餐吃起來。
謝逸州趁著紅燈看她一眼,忍不住交代道:“你們學校商學院書記是我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