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
“我話還沒問完呢,你走什麼?”
“鳳姑娘!”穆信微微皺眉,面帶慍色,“人命關天,恕難奉陪。”
“誒!”初然眼見拉不住他,只往頭頂上一瞄,看著那十來個搖搖晃晃的人,想到些什麼,緊張地衝著他的後背嚷道:
“是不是石晏出了什麼事兒?”
“喂?!”
看穆信並不答她,初然在原地轉了幾圈,最終還是追了上去。
“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啊!”
*
因得昨夜下了雨,官道上尚且是溼漉漉的,這山裡偏僻,來往多步行,少見者騎馬,馬車就不多見,故而地上那車輪子滾過的車轍痕跡便十分容易辨認。
穆信沿著這條線索往回跑了一炷香時間,眼見頭頂的天色愈發不好,估摸再過一陣子又將有大雨。這季節由夏入秋,氣候多變,雨水如此豐厚也是常事,但倘若一直下下去,他想要尋到人就更困難了。
初然的輕功雖有幾分造化,但比及穆信還是差了些,瞧他那麼拼命的跑路臉色又這般難看,她心中暗道不好。想上次石晏修書回來,說一切安好,一直待在穆信身邊做事,只那麼怕此回也是一樣。
之前十來個莫名其妙的面具人手上功夫了得,連穆信都著了他們的道,石晏那小子肯定凶多吉少!
左右正思索著,沒想前面的穆信居然停了下來,俯身彎腰似在檢視什麼,初然忙加快腳步跟上。
“喂!”她繞到他對面蹲下,詢問道,“你怎麼了?怎麼不走了?”
穆信搖了搖頭,指了指地上的車轍,喃喃解釋,“痕跡在這裡不見了。”
“痕跡?”初然一點就通,“你是說他們是乘的馬車?”
她隨即起身往旁邊走了幾步,回頭對穆通道,“穆大人,你過來看!”
“這邊草叢凌亂,像是被什麼重物碾壓過,可是又不是車輪的痕跡。”不等穆信過來她就驚道,“會不會是馬車滾下山了?”
他們行在山路上,這山說陡也不陡,可是一個斜坡摔下去那也該傷的不輕。言罷她就撥開前面的雜草,探頭望去。山間樹木茂密,參天蔽日,遠遠的隱約能看到被遮擋住的馬車殘骸,初然挑了挑眉,二話沒說就跳了下去。
順著草木折斷的線索探近,初然在不遠處便看見了那輛已然傾倒的車架子,她趕緊竄到車門前,唰的一下掀開來,車內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車下壓著的是匹棗紅馬,此刻呼吸全無,仔細瞧時,發現這馬兒胸腔被人射了一箭,再往後看,馬蹄子上也有傷痕。明顯是被人先刺疼了腿部,又射中了前胸,受驚之後方才掉下山的。
穆信跟上她腳步,目光一掃,看得前面的草葉上有不少鮮血後他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初然倒是沒注意到他表情,自顧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就催促道。
“這血還有幾分熱度,他們應當沒有走遠的,眼下定能追上,穆大人我們快走!”
此地說來偏僻,官道也是近來才修好的,以往原本將繞過這兩重山往東走便是汴京附近,但因得路途尚遠,又需多耗上兩日車程,故而他們便挑了這條路走。
山裡樹木繁多,還有許些地方根本無處下腳,穆信和初然沿著地上殘留不多的蹤跡小心翼翼地走。頭頂的天色越漸不好起來,空氣中感覺得到一層薄薄的細雨,初然舉目四顧,忽然停了下來,伸手攔住穆信。
“噓。”沒等他問話,初然就先伸手將他嘴輕捂,繼而指了指前面,擰著眉說道,“你看那邊的草叢,背後黑漆漆的一片,好像是空的,會不會是個山洞?”
穆信輕輕抿了下唇,不置可否。
按理說倘使那裡真有山洞,附近的草木應當有被人踩踏的痕跡,但此處卻是完好無缺,不像有過人跡。如若山洞有人,那這近處的草只怕是被他處理過,其中之人也不知是否善類。
心頭正猶豫間,哪想初然抄起腰間的佩刀貓腰就探了過去,他伸手攔不及,看那前面的草叢驀地一陣騷動,繼而就聽得有人大呼小叫——
“休想過來!看鐧!”
作者有話要說: 哇!我居然更新了!!!
… …
其實上年年前我就說要回來更新的,結果沒料到考試那麼多。
好久不寫東西了,以前總以為自己好像會寫一輩子似的,結果當人慢慢忙起來了的時候,才發現時間那麼不夠用。
從前大把大把的花時間砸在小說上,恐怕現在也怎麼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