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中透著寂靜,沉悶裡孕育詭異。
“公子,薑湯來了。”
門外的丫頭輕聲詢問,溫子楚這才懶懶抬起頭,話還沒出口,初然就一個箭步上去,從她手裡接來了托盤,笑嘻嘻道:“我來吧,我來。”
一屋子的人尚不明所以,就瞧她有模有樣地捧著碗,取了勺來攪了攪,於穆信床邊坐了,看似細心地還在唇邊吹了吹,認認真真地要喂他。
“穆大人,喝湯!”
穆信:“……”
不曉得是誰極其不給面的笑出聲,穆信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搖了搖頭,嘆了一聲:“我自己來。”
初然看著他端碗過去喝了,這才又唉聲嘆氣,“你看,你湯也喝了,就當是原諒我了。我也不清楚你身體不適,不能游泳……”直覺石晏的白眼掃過來,她提了幾分音量,“那是不能怪我的呀,你平日裡身強力壯的,輕功又好,誰知道能有這毛病……誒,好啦好啦,往後咱們倆的恩怨一筆勾銷,行不行?”
穆信也不多話,似乎並未放在心上,只淡淡道:“好。”
“你當真?”她將信將疑,“以後可不許找我的麻煩。”
“嗯。”
溫子楚有意無意地輕輕一咳,把那茶杯擱下,似笑非笑地對著他二人:
“我倒是奇怪,好好兒的,你們兩個怎會掉水裡去了……你不是跟蹤錢大人他們麼?”
“跟蹤錢大人?”那邊的樂時疑惑不已地抬起頭來。
“哦,這個事,我有空跟你詳細說。”他將袖裡的摺扇抽出來,習慣性地往手裡一打,又展開,悠閒自在地等著初然回答。
“別提了。”她懊惱地耷拉下腦袋,“我本來的確是一路跟著錢大人他們的,之後走到汴河河畔的槐樹林子裡,我就躲到樹上偷聽,哪曉得穆大人他也在。等錢大人他們走了,我剛想回來,忽然又有人喊著要抓賊,穆大人就一馬當先跑過去了,然後我也跟著去,結果也不知道怎麼的……這賊就把我推到水裡去了,再然後……再然後就是現在這幅模樣了。”
“誒!”溫子楚聽得頭昏腦漲,忍不住罵她道:“你這口齒清晰的丫頭,幾時講個事情這麼不明不白的了?也罷,你就說你聽到些什麼吧。”
“那可麻煩了。依我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