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北迴到房間,就看到蘇柒躺在床上,床頭燈調到最暗。因著她背對著房門,因此看不到她的臉,不知道她有沒有睡著。
他關上了房門,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掀開被子上了床。
“明早送你回去。”
“好呀。你親自送。”她換了個姿勢,閉著眼睛,面向了他的方向。
“晚安。”
蘇柒睜開了眼睛,湊了過去,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輕聲說:“晚安。”
陸靖北側過頭,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睡之前,蘇柒是抱著要做美夢的想法入睡的,可偏偏她做了個噩夢,夢裡的陸靖北和陸筱相愛了,她鬧的越狠,他們便愛的越深。
她像個瘋子一樣,終於受不了,一槍打穿了陸筱的腦袋,陸靖北正好看到這一幕。她清晰的看到陸靖北的眼裡充滿了憎惡,他拿著槍,頂住她的額頭,槍聲響起的瞬間,她就驚醒了過來。
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喘著粗氣,一身的虛汗,她緩緩側頭,身側的陸靖北背對著她沒動,似乎並沒有並驚醒。
她的喉嚨乾澀,胸口像是壓著一塊石頭,讓人喘不過氣來。她覺得這房間裡有些悶熱,在床上坐了一會,便下床,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門。她去樓下喝了兩大杯水,才鎮定下來,身體回暖,那個夢實在是太真實了,逼真的好像真的有發生過一樣。
她再沒有睡意,也沒有上樓,只在沙發上輾轉,最後跑去海邊,等日出去了。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沒有等來日出,卻等來了一場忽如其來的大雨,把她淋了個透。
蘇柒跑回別墅時,別墅裡亮著燈,陸靖北站在酒架前,似乎在找酒。
“你怎麼醒了?”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走到吧檯前。
他聞聲回頭看了一眼,說:“回來了。”
“你在找什麼啊?”
“你說呢?”
蘇柒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天氣已經轉涼,她站了一會,就回樓上去衝了個熱水澡。等她洗好吹完頭髮出來,已經五點多了,許是雨天,外面還是黑漆漆的,天還沒亮。
她下去時,陸靖北坐在吧檯前喝酒,折騰了那麼久,蘇柒有些餓了,她去廚房拿了點吃的,走到吧檯前,坐在了他的身邊,說:“醒那麼早,是睡不著嗎?”
“很少能真正睡著,如果不靠一點外力因素的話。”他又拿了一隻杯子,給她倒了點酒,移到了她的面前,“睡前沒喝酒,幾乎沒怎麼睡。”
他們相處這麼久,她竟然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她一直以為自己夠了解他,現在看來不然。
她喝了口酒,說:“其實我更喜歡你賣萌。”
“什麼?”
“沒什麼。”她笑著聳了聳肩,舉杯,說:“乾杯。”
陸靖北同她碰了一下,隨即兩人便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
岑澄回來時,陸靖北趴在吧檯上,而蘇柒則毫無形象的睡在沙發上。
他輕手輕腳的靠近,陸靖北警覺的睜開了眼睛,卻依舊趴在吧檯上沒動,他看都岑澄往這邊走來,在不遠處站了一會之後,往蘇柒的方向走去。
下午,陸靖北讓岑澄把蘇柒送回了玉園。
路上。蘇柒就接到了魏澈的電話,隨即她就讓岑澄轉了方向。
他們在老地方碰面,一家位於老街的茶樓,古色古香,茶樓內客人不多。
蘇柒讓岑澄先走,他也沒多問什麼,看著她進了茶樓,才開車離開。
“這幾天你去哪兒了?”
她剛一進包間,魏澈就出聲詢問。
她坐下來,先是喝了一口茶,說:“別提了,養了幾天傷。”
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掃了一眼,蘇柒笑了笑,說:“這傷口,一般人可看不見,也沒資格看。”
他看到她眼裡的戲謔,低笑了一聲,點了點頭,轉了話題,問:“你還有個弟弟?”
蘇柒一頓,“是啊,怎麼了?你見過他了?”
“那倒沒有。不過,你弟弟還蠻有趣的,想來你們姐弟兩感情還挺好的,親姐弟?”
“不是,我跟他是同一個孤兒院的,小時候一直在一起,被領養也是一塊,所以感情很好。”蘇柒放下茶杯,抬手抹了一下嘴角,露出了溫和的笑,說:“是不是我弟弟打擾你了?”
魏澈笑說:“打擾談不上,就是年輕人很熱情,我也能感覺到他對你這個姐姐的關心。”
“他跟你說什麼了?”這小子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