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的是HJ旗下的一個私人會所,裡面的工作人員提早結束了休假,一直在等候唐少爺的大駕光臨。
給他們開門的是李特助,一見他們到了,就吩咐後面的工作人員馬上準備。
比起之前在香港去過的那家工作室,這個私人會所的規模明顯大很多。任可歌一進去,就被好幾個人團團圍住。她們手中都拿著各種不同型別的晚禮服,推著她進更衣室。每一次換完之後,她都會被推出來,讓坐在沙發上翹著腳像大爺一樣的唐垣森過目。每一次他搖頭,她就會被重新塞到更衣室裡,換了一件又一件。
直到她身上穿著一件純黑的晚禮服。它是抹胸的設計,裙子長度僅僅是到臀部在下一點的位置。除此之外這件晚禮服最大的設計亮點,就是從腰部開始就有像水母一樣一層一層的後襬,一直延伸到地面。因為後襬是在腳後,並沒有阻擋穿上這件衣服的人露出一雙又直又修長的大腿。
唐垣森點了下頭,終於讓這位大少爺滿意的設計師們鬆了口氣,接著又馬不停蹄的將任可歌推到了化妝間去。給她化妝師,是經常出現在雜誌跟女性節目上的彩妝師Devin。他首先是將任可歌臉上的妝全部卸掉,因為是社交性的晚宴,所以他也不客氣的在他臉上大肆用化妝品。反正等他最後幫任可歌塗上唇蜜的時候,她都困得快要睡了過去。
Devin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讓她醒過來。貼上假眼睫毛的任可歌覺得眼簾有點沉,她看著鏡子裡那個再一次陌生到認不出來的自己,她覺得這完全就已經是超越了化妝的範圍。就像周星馳說的:“卸了妝還認得你;叫化妝;卸了妝認不出你;那叫喬裝。”
果然是讓她驚豔登場。
而且還沒等任可歌有發言的權利,她就不得不頂著這張臉,腳上被套上純黑色的亮片魚嘴恨天高,在化妝師與彩妝師的擁簇下走了出去。
任可歌從裡面出來的時候,唐垣森手裡正拿著今天的報紙在看,動作優雅得如同是一尊雕像。等他聽到有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他才從報紙裡抬起頭。
站在自己的面前的任可歌,被人打扮的像櫥窗裡的模特,完全沒有了平日那副清純又呆萌的樣子,不認識她的人簡直想象不出她本來的樣子。這樣的結果令唐垣森十分滿意。他站起身,從口袋裡掏出一條項鍊戴在她潔白的脖子上。
任可歌只覺得胸前涼颼颼的。她低頭一眼,他給自己帶上的竟然是一條如同是閃爍著星光般的碎鑽項鍊。她長到這麼大,帶過最貴重的東西就是外婆給她十歲那年的生日禮物,一隻白玉鐲子。而且她還害怕弄丟,也不敢經常帶,現在還鎖在父母房間的抽屜裡。
“這是新年禮物。”
“……”
“這可遠遠不止你給可欣的那一千塊。”
任可歌當然知道遠遠不止啊!這條鏈子都不知道是一千乘以幾個零。她看著唐垣森,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唐垣森,這、這個太貴重了!你還是直接給我一千塊算了!”
唐垣森頓了一下,直接發出一連串爆笑的聲音。“你這個傻姑娘!有鑽石鏈子你不要,要那一千塊做什麼?!而且我給你就是你的了。”
“可是、可是——”
“不要可是了。”他將自己的手伸到她面前,給她做了一個非常紳士的邀請動作。“我的公主,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
在通往會場的路上,開車的人變成是李特助。而任可歌與唐垣森並肩坐在後排,她看著一路倒退的風景越發覺得坐立不安。
當車子停在了A市赫赫有名的五星級大酒店門口,站在紅地毯前的侍應馬上過來為他們開門。
唐垣森握住任可歌的手。他抬眼,毫不吝嗇的給了她一個眼神,像是在給她傳遞著某種信心,“一切有我在。”
任可歌如同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她反手握著他。在他下車之後,自己還淡定的扶著他從車門裡出來。
HJ集團在年初二那天就對外放出訊息,最近高層已經成功換血。訊息四通八達的記者很快就透過不同渠道挖出了幾個人,其中當然包括唐家的三少爺。所以他下車,各種閃光燈就對準他們。見他手裡還挽著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女性,媒體就更加興奮了。這種新聞簡直是寫幾天都寫不完!
任可歌本來只是對脖子上那條項鍊感到不安,現在被這麼多閃光燈包圍,她的眼睛都被閃暈了。上樓梯的時候還差點踏了個空,整個人都要往前摔。好在記者只在酒店範圍外,一進大堂之後,閃光燈就全部消失。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