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問題嘛,好像也不大,畢竟他們是夫妻,相擁而眠很天經地義,但她總覺得太不尋常,他的態度轉變得太快,讓她很難適應。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抑或是,夕明那個棍蛋說了什麼?!
“朝夕明說,你的病發作過後,食慾會不好,我不知道該準備什麼給你吃,所以便要歐陽去買鴨籤包。”他將鴨籤包撥開一半遞給她。“吃點。”
她接過手,瞧他很自然地啃著另一半,想了下,她故意笑得輕佻道:“哇,咱們一人一半,感情永不散哦。”
舒仲尹聞言抬眼看她,微微勾笑。“好,你說的。”
佟抱恩呆掉,不只因為他詭異的回話,更因為他臉上那溫煦的笑。妖孽,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笑?她會感動得心頭髮痛,不顧一切地膩在他身邊不走呀!
“你……沒事吧?”她問。
可惡,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真想找夕明來問清楚。
他微揚起眉。“有問題的是你吧,身子如何?還不舒服嗎?”
佟抱恩再次呆掉。他在關心她,他居然會在意她……喉間像梗了硬塊,她強壓下想落淚的衝動。
“怎麼了?身子不舒服?”瞧她眸底浮現光痕,他湊近一點,卻見她垂下臉,啃著鴨籤包。
“沒事,我好得很。”她只是很感動,從沒想過有一天可以和他這麼融洽的相處。
舒仲尹微蹙起眉,正欲啟口,“你——”
“爺兒,外頭有幾位內閣大人求見夫人。”外頭突地傳來歐陽璇的稟報,打斷他未完的話。
“讓他們進來。”佟抱恩忙道。
“不,讓他們在偏廳裡等著。”舒仲尹獨斷道。
“是。”
“喂,幹嘛讓他們到偏廳等?”佟抱恩咕嚷著。
她身子不適,想走到偏廳,他們可就有得等了。
“難不成你未出閣之前,要是有人求見,你都是直接讓人進房談?”舒仲尹微眯起眼。
“這有什麼大不了……”原本是很義正詞嚴的,在觸及他陰鶩的眸色之後,自動地消了音。
“這是規矩,尤其你己經出閣,只要你待在房裡,除了我以外,其他男人皆不可以踏進房內。”他口吻強硬,不容置喙。
他的強硬態度,讓佟抱恩再次傻眼。
好強的佔有慾呀,強烈到她一直胡思亂想,彷彿他多在意她似的……
忖著,她隨即閉了閉眼,不容許自己在這當頭沉溺在兒女私情裡。
女帝給了她十天的婚假,為的是方便她行事,如今有人上門求見,那就代表計劃生變,她必須趕緊處理才成。
只是,她原以為自己要老牛拖步地走到偏廳,豈料她相公竟抱著她出現在偏廳這個舉動,幾乎嚇掉一堆人的下巴,就連她也驚得魂不附體。
放眼王朝,再恩愛的夫妻都不會出現這種寵溺的動作好不好!
他到底在想什麼呀?!
佟抱恩羞紅著臉,被安置在主位上,這一刻的她實在很難擺得出朝堂上的威風來,只能輕咳了聲,有點氣虛地問:“到底有什麼事?”
“內閣這邊有份奏摺,少了大人的印,無法送到陛下那裡。”內閣群輔之一的沈中潛拿出奏摺遞到她面前。
舒仲尹見狀淡聲道:“抱恩,別待太久,我有事先忙了。”
“哦。”她沒看他,耳朵卻豎得尖尖的,直到他的腳步聲離去,她才無力地抹了抹臉,接過奏摺便見上頭有張短籤,是首藏頭詩,四行詩的頭一個字橫念為“貨物已出”她不禁神色微變。
“依大人看,應該如何處理?”沈中潛低問。
佟抱恩垂眼沉思。內閣在她的掌管下,除了負責朝堂奏摺公文等事外,還是各部眼線,十個群輔全是她精挑細選,足以信任。
如今他們送來的這個訊息,實在出乎她意料之外。
舒家的商貨己出……怎麼可能?她明明想了法子,不讓貨物備齊的,雖說這一攪和,沒讓舒仲尹跟著馬隊前去,但要是舒家的商貨真送到春日國的話,到時候秦家的商貨同時到,豈不是要弄雙胞?
如此一來,徹底擊垮秦家的計劃,豈不是又要重擬?
想了想,她沒開口,比出大拇指朝喉間劃過。
“下官明白了。”
“要快。”
“下官馬上回宮。”
“等等,中潛回去就好,你們兩個留下。”她儘管虛弱,但說起話來還是有條不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