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房間被用力地開啟,夏唯河一臉擔憂地握著門把手。
“唯河,小米她……”楊蘇默捂著臉,滿臉的驚恐,這樣的小米,她真的慌了。
“噓。”夏唯河衝楊阿姨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慢慢地靠近明顯處於癲狂狀態的女生,視線在瞥及地板上的物件時,臉色瞬間慘白。“小米,冷靜點,不是那對鐲子,不是。”
女生好似聽到了男生的聲音,愣愣地看了他數秒後又露出驚慌的表情,拼命地搖著頭,全身發抖。
“就是它,我看見好多好多血……我的手,我的眼睛,我整個人全是血……”
楊蘇默的心狠狠地疼了。她以為保護地很好的女兒究竟受到過怎樣的傷害才會露出那樣恐懼到絕望的神情。
“乖,不怕。”唯河不顧女生瘋狂揮打的雙手,強制將女生鎖在自己的懷裡,任女生無章法地發洩。
“沒事啦,所有的事情都過去啦!”淳厚的男音在房間內盪開,帶著一種威懾的力量。
揮舞的雙手漸漸下垂,女生失焦的眼神慢慢聚攏,恢復了清明。小臉上閃過一絲迷惘,然後就掛上瞭然的苦笑,將臉深深埋入男生的胸膛,失聲慟哭。
男生舒了口氣,向嚇壞了的楊蘇默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彎腰,橫打抱起仍在哭泣的女生,健步出了房間。
“唯,帶我去那個地方。”溫熱的鼻息在鎖骨的地方散開。
“你需要休息。”男生沒有看懷裡臉色蒼白的女生。第一次拒絕。
女生沒有反駁,任男生將自己放在床上,蓋上薄薄的毯子。露在外面的手被男生緊緊地握著。
“小米,我不是神,我也會怕的。”男生臉上流露的脆弱讓女生心疼,可是女生卻無法開口給男生一個保證,哪怕只是謊言。
“唯,放棄我吧……我走不出來,我真的走不出……”最後的“來”字被男生狠狠吞入口齒間,唇舌遭遇著殘忍地肆虐,直到口腔內瀰漫濃濃的血腥味,男生才微微離開女生的唇。神情悲傷,“諾小米,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殷紅的血跡在男生的嘴角凝固,畫面妖而不媚。
深深地注視了女生片刻,起身,離開。
女生摸著被咬得破皮的唇,吃痛地皺了下眉,眼裡卻泛著柔和的光亮,這樣的你,讓我怎麼捨得放開。“那麼請務必抓緊我,唯。”
音量很輕,卻一字不差地落入門外男生耳中。
挺拔的身影停頓了數秒後,堅定地起步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七宗罪……
☆、嫉妒
我們兜兜轉轉那麼久,那麼久,以為握住了手裡的幸福,可是這卻是它跟我開得最殘忍的玩笑。
對不起,這樣的我不配擁有那麼完美的你。
當諾景炎再次踏入這個小村子時,思維很混亂。十三年前,從私家偵探手裡知曉這個小村子後,他的人生就變得不受控制。
新泉,類似一個烙印一樣的地方,所有的傷口在這裡被揭開,卻只能眼睜睜地看它腐爛化膿。
“咦?那不是狐狸精的前夫嗎?他怎麼來了?”八姑看著站在榕樹下的某人,眼微微的眯起。
“八姑,你喃喃自語啥呢?”一個婦人順著八姑的視線望過去,亦看到了諾景炎。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當年這個男人的所作所為,她們可是記憶猶新啊。有些緊張地咽咽口水,扯扯八姑的衣角,“他怎麼來了?”
八姑搖搖頭,難道他是為了那個狐狸精才來的?
諾景炎抬頭看了看八姑所在的方向,下意識地輕皺了下,隨後搖搖頭,往前走去。
“唉,哎,八姑啊,你說那個楊蘇默上輩子究竟是做了多少好事啊,一個司徒墨長得帥就算了,連前夫也一直這麼俊哎,哪像我家那死鬼啊,只知道……”某人看到八姑冷到可以殺死人的眼神,才後知後覺地捂住自己的嘴,乾乾地笑了幾聲。天知道,面前的女人唯一的死穴就是阿嬤家那個出家當了和尚的司徒墨,她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哼!”八姑冷哼了聲,甩袖而去。
“你也真是的,明知道八姑從小就喜歡那個司徒墨,還在她的傷口上撒鹽。“另一個大嬸捂著自己的大嘴,看著八姑的背影,眼裡是滿滿的輕蔑。
“呵,別講那麼大聲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八姑的脾氣那麼……”婦人撇了下嘴角,一臉的嫌惡。
“嘻嘻,所以她註定配不上司徒墨的哈。”
……
H市機場。
“Viv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