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Vivian錯覺自己的下巴快要被靳泠風捏碎的時候,靳泠風終於甩開了Vivian,拿過茶几上的紙巾擦著自己的手,面容嫌惡。
Vivian狼狽地趴在地上,臉上被灼燒的面板痛入骨髓,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抓著地毯,一臉的不忿。“那個小賤人,都是因為她,我才會變得一無所有,什麼也不是。”她以為她傷了諾小米,可事實卻是諾小米利用她受傷這件事,讓夏唯河對她趕盡殺絕。
“那是你罪有應得。”想到小米躺在床上臉色發白的樣子,蘇牧紗就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女人。
“我罪有應得,哈哈哈……”Vivian抬起頭,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狂笑,“如果我是罪有應得,那麼諾小米和夏氏兄弟還有你們呢,諾小米簡直是個瘋子,徹徹底底的瘋子。”將面巾一把扯下,湊近蘇牧紗,“看看我的臉,全拜諾小米所賜。”臉上,兩個大大的“井”字,格外刺目。原本光潔的臉因為傷痕而外翻流著難聞的膿水。
蘇牧紗嚇得跌坐在床上。儘管已經知道Vivian的臉被毀,但這麼近距離的看,還是覺得很噁心。蘇牧紗捂著自己的嘴,抑制那種想要翻騰出來的噁心感,臉色變得蒼白。
靳泠風上前拉開兩人的距離,眼裡有著濃濃的關切。
“怎麼?怕了?”Vivian摸著自己凹凸不平的臉,猙獰地詭笑著,“諾小米那個賤種,十三年前毀了我的婚禮,十三年後毀了我的事業,我的臉,我的人生……”Vivian整個人就像癱掉似的,跪坐在地上。
“十三年前,小米毀了你的婚禮?”蘇牧紗強忍著喉嚨間那股噁心,湊到Vivian的面前,小心翼翼地發問。
Vivian看了蘇牧紗好久,拿起面巾罩在自己的頭上,抬頭盯著靳泠風。“諾景炎,你說你要娶我的。你說你會等我的,為什麼會和那個賤人生了小賤人,為什麼?”面巾下的表情,撇開那些傷痕不說甚是楚楚動人。
蘇牧紗的瞳孔閃了閃,亦抬頭,皺著眉衝靳泠風投去一個拜託的眼神。
靳泠風會意。緩緩地蹲下身,掀開Vivian頭下的面巾,一臉的溫柔。Vivian一把抓住靳泠風的手,靳泠風反射性地想掙脫,卻在觸及到蘇牧紗哀求的眼神時,放棄了掙扎。額際的青筋突了突,嘴角一揚,露出一抹迷人的笑。
Vivian抓著靳泠風的手在她的臉上蹭著,剛結疤的傷口立馬裂開滲出紅血絲,靳泠風忿忿的瞪了蘇牧紗數眼,未被抓的手死死地握緊,面上一片鐵青。
靳泠風明顯感覺到手心下觸及到不平整的面板的粘稠,可是當事人Vivian卻像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景炎,我做了一個好可怕好可怕的夢。”Vivian抬起可憐兮兮的小臉,很認真地望著靳泠風。
“夢到了什麼?”
“在我的夢裡,我和你本來正在教堂高高興興地準備舉行婚禮,結果卻跑出來一個小女孩叫你爸爸。你傻傻地看著他,都沒注意到牧師的問題,我一直等著你說‘我願意’,可是你卻和那個小女孩一起跑了,讓我成為全場的笑柄。最後,你和小女孩的媽媽結婚了,不要我了。景炎,你告訴我,告訴我這只是夢,只是夢好嗎?”表情很委屈。豆大的淚珠掛在眼角欲掉未掉,更添幾分風韻。
蘇牧紗一臉的驚慌和難以置信。那個小女孩難道就是諾小米,那個女人就是楊阿姨?
可是楊阿姨怎麼會是……
靳泠風的眉微不可見的挑動了下,從Vivian的手裡抽出自己略顯狼狽的手,一臉的僵硬。蘇牧紗看了眼靳泠風的手,僵硬地傻笑著,怕靳泠風氣急之下殺人滅屍。
失去支撐的Vivian不安地看著靳泠風,“景炎,你不要我了嗎?”
靳泠風站起身,輕蔑地看著猶坐在地上的女人,一言不發地轉身進了洗手間。
Vivian痴痴地看著靳泠風的背影,瞳孔裡閃過一絲惡毒的光芒。轉過身看著處在驚愣中的蘇牧紗,一臉的疑惑,“景炎你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
蘇牧紗的眼角劇烈地抽動著,不知所措地看著Vivian,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由將目光投向洗手間的方向,Vivian的嘴角揚起一定弧度,原本做無措狀相扣的雙手,迅速地伸向蘇牧紗的脖頸,狠狠地用力。
蘇牧紗被Vivian死死地壓在身下,掐著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雙手拼命地想掰開掐著自己脖子的手,“救……命……”微弱的聲音破碎地從嘴邊溢位,蘇牧紗看著頭頂這張笑得猙獰的臉,